性器挤进紧窄的穴道无异于一场甜蜜的酷刑,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开展平,平日里折进深处的柔嫩黏膜紧紧贴敷在另一人的肌肤表面,每一寸深入都使难言的饱胀感上涨几分。层叠的软肉条件反射地想要收紧抗拒异物的侵入,只可惜内壁上水液软膏早已化成湿滑一片,再如何收缩也难以拦住性器畅通无阻的侵犯。
“呼……”长长呼出一口气,嵌进他身体里的物什还余了三分之一在外头,丹恒的鼻尖上已经爬了细密一层薄汗。实在是太超过了,后穴传来的饱胀中夹着一丝被撑满到极致的胀痛,像是最深处空落落的一处终于被严丝合缝地填满。身体最隐秘部位的负距离接触,将另一人身上的热度藉由交联之处传来,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性器表面虬结的静脉纹路。这样肌肤相贴的强烈满足感让他眼眶泛红,几乎想要落下泪来。
只可惜后穴吞吃下去的脚步被打断,后边三分之一的阴茎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挤不进他的身体里,稍一用力身体深处便传来一阵剧烈的酸胀,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不得不停下尝试,寻求赐予他爱与欢愉之人的帮助。
“嗯……进不去了……景元……”
话一出口丹恒便被自己低哑情色的声音搞了个大红脸,只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略略低头望进景元的眼睛,只见亮金色的眼瞳里流淌的爱意如同熔融的黄金一般,他几乎也要化进这其中去了。
“没事,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景元也属实憋得有些难受,丹恒生涩的后穴即便是经过手指的开拓甚至无师自通地用后边高潮了一次,依旧是紧窄的要命,温凉的穴肉紧绷着,带着点不将他夹断誓不罢休的气势,甚至绞得他性器有些微微发疼。他连着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将心中虎视眈眈的野兽关入理智的牢笼,伸了一根手指,在两人交联处的穴口轻轻摩挲。
这里已经完全被尺寸傲人的大家伙撑平展了,得益于扩张到位,总算还没有撑裂出血。软韧的黏膜上满是被挤出的液体,湿滑一片,比先前摸时还多了不少。每划过一次穴口,景元都能感受到里面的肉壁可怜兮兮地颤抖一次。如此这般反复几次,内里似乎便不再绷得死紧,开始小幅度地随着丹恒的呼吸收缩起来。
安抚颇见成果,景元实在不想让丹恒多受哪怕一丁点罪,于是勃起胀痛的性器依然老老实实地被丹恒夹在后边,只是手指轻抚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他还在等待怀中人完全地放松。也因此,他的注意全集中在丹恒身上,全然不觉自己的额上也已布满汗珠,一滴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下,将落未落。
突然,他发现身上人低下了头凑了过来,旋即,有一个湿软温凉的物什贴上了他的脸颊。丹恒俯下身,伸了个舌尖,舔走了他颊侧那一滴晶莹的水珠。
景元感觉有什么东西蓦地在他脑海内挣断了,本能的野兽撕裂了囚笼,猎物的喉管被牢牢衔在口中。
“得罪。”
“什……唔!”
宽厚的手掌箍在他腰间最窄的地方,他听到景元快而模糊地说了几个字,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段声波中所想要传达的意义,便被景元掐着腰往那硬挺磨人的刑具上狠狠一按。
胸口里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窒息感在瞬间涌了上来,眼前炸裂开一片炫目的白光,即便是拼命张大了嘴、剧烈鼓动着胸腔也是徒劳。声带颤动着,却因为没有气流通过而发不出一点声响。骤然而至的强烈刺激让丹恒本能地想要弓着腰闪躲,却被一双大手牢牢钉在原地逃脱不得。身体最深处被猛烈顶撞的挤压感逼的他泛红的眼眶直接掉下几滴泪水。大脑已经没有余裕处理他所感知到的其他任何信息,他像是被风送上天空的一只纸鸢,除却被景元以情欲这线牵住以外,短暂脱离了与这世间大地其他所有联系一般。他的额头抵在景元的肩膀上,蜷缩在对方暖热的怀抱里,在无声的尖叫中颤抖着被推向情欲的高峰。
大脑的意识短暂游离了片刻,将丹恒唤醒的是接踵而至如同浪涛般的快感。他体贴的爱人这次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喘息的空隙,他被掐着腰一下一下地往那粗长的肉棒上摁去,几乎产生一种被当成器物使用的错觉。就像是一根被插在烛台上的蜡烛,被自下而上燃起的火焰烧成一摊软黏的蜡液,旋即被燃烧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沉溺。丹恒第一次对这个词语产生了具象化的认知。对于持明来说,汪洋的海洋便是孕育持明一族的摇篮,海水便是他们吐息的空气;而对于持明的龙尊来说,驭水引雷之术是刻在他们灵魂之中的权能,操纵水流仿佛呼吸一样简单。也正是如此,他完全不能理解普通仙舟人或者说是一切陆生生物对于河流或海洋的恐惧,无法体会到书中所描绘的“在水中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无法呼吸、大脑空白”的恐惧感。
而此时此刻,他如同一个真正的落水之人一般沉溺在欲海之中。性器圆润饱满的头部碾过身体内最深处的软肉,冠状沟被穴道里最窄的一处紧紧箍住时,身体深处传来的饱胀感与满足感将他推上浪潮的顶端。而当他的爱人抽身离去,无论他怎么缩紧后穴也无法挽留时,便像是沉入了海底,体内疯狂滋长的空虚感如同潮水般将他再次淹没,口鼻艰难地探出水面大口呼吸却收效甚微。他环抱景元肩膀的力度,就像是溺水者在在慌乱之中碰巧抓住一截浮木。
丹恒听得到景元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也听得到自己带上了鼻音的呜咽,身下粘腻的水声咕啾作响,但他已经无暇感到羞赧。意识粘稠的如同蜂蜜一般,将各种感官感知到的信息搅成黏糊的一团。仅剩的一丝理智让他迫切地想要停下这场过于疯狂的性事,但是他的身体却食髓知味地渴望着更多的欢愉,。于是他生不出拒绝的想法,也说不出求欢的话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景元……”
回应他呼唤的,是落在他唇上的轻吻,以及与这个吻的力道完全相悖的、几乎要将他贯穿一般的顶弄。朦胧间他似乎听到了景元停下了动作,形状优美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对他说了什么。只是丹恒的思绪已然化成一滩甜软的液体,体内的驰骋的硬物慢下了侵犯的步伐,骤然袭来的空虚与麻痒几乎要将他逼疯。他呜呜嗯嗯地胡乱应答了几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扭着腰缩紧后穴。
“如你所愿。”
最后的冲刺几乎每一次深顶都碾过身体里最敏感的内里,如同被强行破开蚌壳,湿软的蚌肉吐露着丰沛的汁水。高潮过两次的身体极度敏感,几乎每一次摩擦都能从他的咽喉逼出破碎的呻吟。已分不清沿着面颊滴落的是汗水还是泪水,脸上湿漉漉的水痕衬得眼尾的飞红更艳了几分。自体内蒸腾起的灭顶快感蠢蠢欲动,当它冲破阈值的那一刻,丹恒像是被澎湃的浪潮猛地推上浪尖,乍现的光芒晃得眼前一片刺目的亮白。在他短暂失去意识前所感知到最后的事物,便是微凉的液体填满他身体的深处,桎梏在自己腰上的双手松开,他被紧紧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丹恒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景元凑得极近的一张泛着点红的脸。景元的皮肤生的极白,几乎堪称肤白胜雪,刚一番颇为激烈的运动使得这张迷倒万千罗浮少年少女的面颊上蒸腾起一片薄红,更是显得分外暧昧。于是他就这样定定地盯着景元看了一阵,想开口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喉咙传来一阵干涩的刺痛,逼得他不由得咳了两声,乖乖伏在他身上的白毛大狮子登时从他身上弹了起来,取了点冷透了的茶水来帮他润润喉咙。
“我失去意识了多久?”话说出口时便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两斤沙子一样沙哑。
“不到十秒,还未来及扶你躺好你便已经醒了过来。”见丹恒坐起身来,他也重新坐回床边,带着一脸情事过后餍足的笑意凑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身上几乎都沾着各类液体混成粘腻一片,丹恒叹了口气,脱下那件穿了比不穿还要糟糕的纱衣,就这样赤裸着身子盘腿坐在景元旁边,召了团水来擦洗身子。只可惜劲瘦的腰胯被景元箍出的红痕格外显眼,只瞟了一眼景元便迅速移开了目光。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心中有燎原之势的那点邪火的苗头掐灭,闭着眼往丹恒盘着的腿上一枕,开始像那只总以为自己是只小猫一样的雪狮子那般撒娇。
“劳驾丹恒老师也帮帮我。”
景元阖着眼睛,只能听得见上方又传来一声叹息。随后,微凉的水球便贴上他的身体轻轻流过,只是那水团触到腿间蛰伏着的性器时,他还是难免被冷了个激灵,睁开眼睛时,仰头正好望进丹恒微微眯着眼,青碧的眼瞳里盛着点促狭的笑意。
好吧,景元认命地重新阖眼,换了个更舒服点的侧躺姿势,背对着丹恒以表示自己的强烈不满。一时间整个屋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你若不累,可否给我讲讲列车组最近的奇遇?”还是景元先开了口打破了这片静谧。
“你想听什么?”
“你想到什么便讲什么。”
房屋里再一次陷入了片刻的安静,景元只当是丹恒不愿开口,正想着出声打破这一令人略有不安的沉寂,便听到了丹恒的平稳悦耳的声音。
“上个月前,穹在翻垃圾桶时翻出来了一只小白猫。做过基因检测了,确实是猫。我们把它带到列车上,起先它还很怕人,除了三月七和穹没人可以接近,后来它便和列车上的大家都熟络起来,只可惜每天都在掉毛,列车长打扫起来很辛苦。有一次吃早饭的时候它跳上桌子,打翻了姬子的咖啡,尾巴上也沾了点咖啡,它清理的时候刚舔了一口便再也不继续了,跑去沙发上蹭。姬子和列车长看见了都很生气。哦,姬子是列车的领航员,她所泡的咖啡……有些难以形容。”
从车上的白猫开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从开拓者的初见讲起这段日子的见闻。丹恒讲这些话时,语气里甚至带着点本人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不过景元能清晰听得出来。从前的丹枫是个少言寡语的性格,常年被龙师的条条框框所约束着,周身连个能与之相谈的人都见不着,直到遇见了镜流一行人等,才难得有了能把酒言欢的朋友,只可惜不逾百年,丹恒又被关进了幽囚狱中,更是连个能说话的活物都少见,只有他每次前去探望或是托人前去照拂时,丹恒才能短暂地与人交流片刻。故而在他从前的记忆里,往往都是那人静静地坐在他身侧,听他讲练功心得、行军见闻、罗浮百态。而现在,终于轮到丹恒去做他的眼睛,替他领略这浩渺奇幻的寰宇世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景元只是阖着眼睛静静地听,思绪却不由得飘回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夜里。
他已记不清具体的年月,大抵是他入云骑军首次出征告捷后、被镜流收为徒修习剑法时,正值他于军中屡战屡胜、意气风发的日子。为庆祝云骑近日战功,正逢罗浮舟内局势一片太平,方一入夜他便被队中战友一同拉着前去酒肆小酌。洋洋洒洒几十人只得挑了间素日门可罗雀的僻静酒楼才能将全部弟兄堪堪塞进厅里。一时间推杯换盏,划拳拼酒的声音盈满了整间酒肆。景元被拉着喝了几杯酒,吃了几筷子小菜,困意涌了点上来,周围欢闹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有些聒噪。于是他婉拒了几位友人的盛情邀请,寻了个由头登上了酒肆里通向阁楼的木头楼梯。这座酒楼营业地方不大,除了前楼临街招揽客人,环着中庭小院的两侧偏楼和正后边的主楼,在这凉夜里都显得静悄悄的,只有零星几扇纸窗还透着摇曳的烛火。从阁楼的栏杆里探了半个身子望下去,景元便怔愣了片刻。天井中小池里的白莲一朵开的正好,还有两三支花蕾才将将探出水面。临着池子摆了石桌石凳,桌上放着酒壶和一只白玉酒盏。而临着石桌,他看见一个人影翩然起舞。
不,与其说做起舞,那月色下的人影更像是恣意所欲地伸展着身躯,抬起手臂随着自己的节奏旋转。丝缎制的衣袖上以金线绣着莲样的纹理,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着粼粼的光。额上青玉色般的龙角在这月色下显出点通透而冰凉的质感。月下人的面容隐在他扬起的青黑长发下,教人看不真切,依稀能分辨清的只有眼角的一抹飞红。他就这样不知疲倦地转着,扬起的衣袖在空中画出一轮破碎的圆月,软底的靴踏在青石地板上甚至发不出声响,更显得这月色下的一切如梦如幻般飘渺易碎。
景元凝神望着,夜里的喧哗、虫鸣、晚风像是一同淡出了他的世界,此时的世间里只有这一人值得。不知过了几时,那人似是累了、又像是尽兴了,步子一软,跪在青石砖上,顺势侧着卧了下去。腰上金玉的饰品撞上石砖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猛地将景元从那飘渺的梦中唤回。他眨了眨眼睛,连忙赶下楼推开了通向中庭的门,只见那石桌石凳与一支开得正好的莲花,方才那人却如镜花水月般一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缓步入中庭凑进了些,景元才看见桌上孤零零留着那只酒壶与白玉酒盏。他拎起酒壶掂了掂,已经空无水声,仅在那白玉做的小盏里,还留着小半盏酒,明晃晃地映着一轮圆月。景元坐上微凉的石凳,捏起小盏将这月亮一饮而尽。醇厚浓香的酒液顺着他的咽喉滑入腹中,他却没由来的觉得舌尖泛起一阵苦涩。
之后再次与丹枫相遇又是多年之后,他方才知晓那人便是持明龙尊,生生世世居于鳞渊境中,千年轮回转世膺责守望建木。想起那日月下所见,孤零的人影漫无目的地在狭小的天井里逡巡,宛若被枷链缠身的龙徒劳地游动挣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最终还是没能挣脱。
不应是这样的,景元想,龙应穿越苍穹遨游星海,龙应当自由。
“景元……景元?”丹恒略带担忧的呼唤将他的记忆从回忆中唤回,他睁开眼,在青翠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你若累了,便早点休息吧。”
景元抬手覆盖上了自己的额头,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吹去旧日记上的最后一点灰尘,将它妥帖地收进书柜的最深处。他想,他确实有些累了。
他起身重新在枕头上躺好,丹恒也面对着他在身旁躺下,被他一把捞进怀里搂紧,两人的呼吸在面前小小的空隙里交融成温热的气旋,紧贴着的胸膛传递着彼此心跳的频率。一条长长的尾巴从薄被边缘探出,软软垂在床侧。
“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晚安。”
久违的黑甜无梦的充足睡眠对景元而言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他在一片天光大亮的午间悠悠转醒时,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露着神清气爽,不光是因为睡了一场好觉,还有与自己互通心意的爱人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从窗户漏出的光线强度来看,此时大概已经将要到了罗浮拟态太阳时的正午时分,光明正大逃了一上午班的罗浮将军此时有些不愿意面对一觉醒来空荡荡的身侧和囤积一上午待他处理签阅的文牍,他拉上被子蒙住脑袋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认命一般坐起身来。
床边放了张木头凳子,上面摆了个小香炉,景元起了身才注意到床边多了个东西。应是昨晚丹恒摆上的,他一边想着一边凑近了去掀炉盖,没散尽的悠长暖香飘进他的鼻腔。里边的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下一小堆细腻软绵的香灰。景元认得这香味,是丹鼎司产的上品定神香,本身用的其他药材倒称不上特别罕有,只是有一味药乃是持明龙蜕,故而导致了这香早已有价无市,只有丹鼎司压箱底的药库和龙尊私库里才能找到一二。也因着这药金贵,只有遇到极其严重的惊厥失魂患者,且愿意付这天价的药费,医士才会从香块上小心翼翼刮下些粉末,混着其他香一同使用。
真是暴殄天物啊……看着巴掌大香炉里摊满整个炉底、质地均一细腻的香灰,景元再一次在心里默默感叹。
景元的玉兆被搁在不远处的茶几上,不过玉兆的主人暂时不太愿意打开,旁边还放了几张花花绿绿的纸。景元起身拢了拢衣服,勉强把自己收拾成了个能见人的样子,才慢悠悠走过去看丹恒给他留下的东西。
最上边放了张信笺,上边寥寥几段话,看样子是丹恒临走前给他留下的。字迹一如既往的俊秀有力。他逐字细细看过,嘴角也跟着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那些因不告而别产生的一丁点失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下边整齐摆了几张拍立得,相片周围贴满了粉红兔兔贴纸,一眼便能认出是列车上粉色头发小姑娘的杰作。相片正中央一只白猫肚皮朝天仰躺在丹恒盘起的腿上,旁边的开拓者拎着根逗猫棒,小猫伸着粉嫩的肉垫正要去够。之后的几张也都是这几只小猫在列车上掀起的风浪,比如扑倒了列车上的盆栽,打翻了引航员的咖啡,在沙发上磨爪子,被气鼓鼓的列车长追着尾巴跑……直到他看到了最下边压着的东西。
一张金红交错的星轨列车车票。
刹那间,心里似乎被温热柔软的情绪所填满,过往百余年只能由自己一个人承担、无人诉说无人宽解的委屈、痛苦、不甘,他几乎自己都要习惯这些苦涩,身居高位、运筹帷幄,他的前半生为了罗浮几乎耗竭了他的一切,不过好在他的心终于有了一处可以栖息的港湾。他已经带领着罗浮前行了太久,久到自己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启航时的梦想。
景元望向窗外,巨舰模拟的气候呈现一片大好的天光,若在母星上,这定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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