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盘在景元手腕上以口衔尾闭目养神的小青「蛇」蓦然睁开眼,顺着他的手腕滑到案上成堆卷轴的缝隙里,神采奕奕地冲他晃着尾巴尖,惊得几只团雀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一个劲朝那蓬松柔软的白发里钻。景元半眯着的眼睛终于在这窸窸窣窣的响动中完全睁开,望着神策府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心情颇好般勾着嘴角站起身子。青色小蛇溜上他温柔干燥的手掌,尾巴尖不耐烦地轻拍着掌心,直着身子用碧玉般的眼睛盯着他,于是他心情更好了几分。
“莫要心急,莫要心急”,他笑眯眯地凑近小家伙轻声细语,“待我先回屋中沐浴更衣,可别让这一身俗世公务的铜臭味扰了那处清净地。”
待景元洗漱完,正值仙舟上模拟母星昼夜的一轮月影在将军府前的屋檐顶上探出头来。他也懒得顾还落这水珠的头发,只是拿了红绳随意揽了揽,便拢着里衣踏进中庭。被他捧在手里的小家伙方一看到中庭里的池塘便再也按捺不住兴奋,如化作一道青线般朝着池水滑去。随着那小小的身影没入水面,池水便如同被看不见的利刃般整齐地朝着两侧分开,露出下头一段木质楼梯,通向目不能视的暗影之中。
他在黑暗中凭着感觉一路向下走去,待到重见周遭之物时,他已然站在鳞渊境最深处某间楼阁的阶梯上,朝下几级便能走到一楼。“多日未见,龙尊的洞天妙法可是日益精进了。”站在高处看不全屋内的景象,只见了那人半截尾巴懒懒搭在地上,听见他的话语也不做声,只是晃了两晃尾巴,连带着尾尖那团软而蓬松的龙鬃也跟着颤起来,看得人心底也软了起来。
于是他接着缓缓向下走着,垂落在地上半透的纱衣下摆先映入眼帘,抬眼看去,青玉般的龙尾掩在衣下,如墨的长发垂着,却依稀可从发丝与那白纱的遮掩下窥见尾根上方的略凹的腰窝投下一小块更深的阴影。丹恒不再收敛起自己的龙尾龙角,全身上下只拢了件薄纱长衫在身上,静静坐在窗前桌边,一手端着一只小茶盏,另一首揽住因抬起手臂而滑落的宽大衣袖。杯中腾起的水雾模糊了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不真切。
“更深露重,莫要染了风寒耽误明日行程。”景元拿起丹恒随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他肩上,才在悠悠地走到桌对面坐下。“头发还滴着水便急匆匆赶来的将军,恐怕是没资格指责我了。”丹恒放下茶杯,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冲着景元挥了挥手,那发丝上攀着的水珠便都纷纷有了神智般,追着丹恒的指尖滚落,飘在空中汇成一个水球。可那水球内突然间像是沸腾了一般不安分地翻涌起来,竟又化成了那条手指般粗细的小青龙,飘在景元旁边,用米粒大点的龙角抵着景元的脸颊一个劲蹭。
“快回来。”丹恒皱了皱眉头,轻声呵了一声,那小龙却像是三两岁的孩童一样起了玩心,贴着景元的脸就是不愿离开。景元低低笑了几声,望着素日里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人难得露出的一点窘迫,继续添油加醋道:“明明是自己分出的一缕神识,怎么反倒是日日围着我转,连你的话也不愿听了?”
“分出去的神识离本体太久便会萌生些许自我的意识,唤回来便是了。”那小龙终于还是拗不过主人的呼唤,一飘三回头不情不愿地钻回丹恒掌心,化作一小团蓝光消失了。景元盯着面前人略略泛红的耳朵尖,知道他向来面子薄,便识趣地打住继续调侃下去的念头。
“前些日子去广云袖采买衣物,店里姑娘替我量尺寸时,以为这小家伙是我新换的翡翠镯子,便随口问了一句,怎料它竟突然睁开了眼,把那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害得我与青簇在边上赔了好几个不是。”
“日日收敛着龙角龙爪以口衔尾,还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装个死物,将军莫要苛责了。”丹恒只是低着头盯着茶盘,托起茶盏吹了吹半凉的茶汤。
“起初我曾试着将它留在卧房里,结果我前脚正欲离开,它便伸着脖子叫得比刚出生饿扁肚子的团雀还要凄惨,如是三次,我便认了栽,只得日日将它带在身边,委屈它装个镯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景元说这话时手上也没闲着,端着茶壶,给自己面前一直空着的茶杯倒了大半杯,又给丹恒的杯子里添了点,不紧不慢地放下茶壶,这才抬了眼去看丹恒脸上有些精彩的神色。他耳朵尖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的红晕又浮了上来,连带着面颊都显出点粉色。这小龙上附着的是丹恒本人的意识,他自己怎能感觉不到这小家伙对景元超乎寻常的热情和依恋,没了理智的约束,全凭本能行动的小龙像是他那疏离冷清的壳子上的小小裂隙,足以从中窥见他那沉默却厚重的涌动情愫。
景元没再出声,只是勾着嘴角不出声地露出点笑意。他端着茶杯一点一点将那上好的鳞渊春茶饮尽,末了方才慢悠悠地开口:“茶叶是上好的茶叶,只是这水略有些凉了。若还要饮茶,便待我去取个小炉来温些水。”
说罢他就起了身,刚迈了一步出去,便感觉衣角被轻轻牵住。他回过头看,丹恒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盯着桌上茶盏里上下漂浮的一小片茶叶梗,伸了左手去拉他的衣摆。于是景元便也握住了他的手腕,转回身凑近了些,俯身吻上了他的耳尖。
于是这之后的一切也都是心照不宣,水到渠成了。
景元后退了两步先在丹恒的床榻边坐下,又拉着丹恒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前,仰着脸笑眯眯地用金灿的眼睛去瞧他。丹恒被他这样直直看着,即刻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若他不主动跨出这一步,景元便会坐在这里望着他的眼睛看到天明。他只好偏了偏头,避开那让他面红耳赤的凝视,扶着景元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
还没待他坐稳,温热干燥的掌心便贴上了他的后腰,略施了点力将他往怀里揽去。他衣衫大敞着,又被景元的胳膊牢牢圈在怀里,他的胸膛便只与景元隔了一件薄而软的里衣,两人紧贴着的地方给他传递着略高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搏动,他因那点紧张羞赧而紧绷着的身体也便放松了下来,下颌抵着景元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将头埋在毛茸蓬松的白发里蹭了两下。
景元也乐得见他扔了平日里不近人情的清冷架子,整个人软软贴在他怀中的这副粘人模样。他抬起一只手隔着那乌黑柔亮的长发抚着丹恒的头顶,一手探进发丝间贴着腰窝慢慢地揉,待到怀中人的呼吸心跳声都平缓下来,胳膊松松环住他的腰时,他才偏过头去舔吻那软韧的耳尖。
“准备好了吗?”
丹恒没再出声,只是将手臂收紧了几分。
于是搭在丹恒后腰的那只手向下移去,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他尾根与后背衔接处细小的鳞片缓缓滑动。景元侧着耳朵去听他呼吸声,手上加了点力道抚上那莹润坚硬的鳞片。
几乎在手碰上鳞片的一瞬间,景元便感受到丹恒整个背骤然紧绷起来,急促的呼吸声间夹着痛苦地颤抖,揽在景元身后的手也紧紧攥住了衣摆。于是景元更用力地将丹恒抱紧了些,贴着他的耳畔柔声引导,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放松,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丹恒,丹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龙尾本是持明一族的敏感之处,景元还依稀记得从前日子里丹枫的龙尾被他轻抚时,眉眼间流露出难掩的春色与缠上他手臂而不自知的尾尖。而当他那日循着记忆将手搭上丹恒的龙尾时,怀中人却突然背脊僵硬浑身战栗,尾巴狠狠抽在景元小臂上。顾不得自己胳膊上浮出的一道宽长的红印,他连忙捧起丹恒的脸,见他眉头紧锁双眼紧闭,满脸透着被过去记忆淹没的痛苦神情,景元的心中便登时有了答案。
强制退鳞转生乃是大辟之下第一严苛的刑法,但若要论起折磨人的程度,直接取人性命与这种极刑相比简直不值一提。穿过琵琶骨与锁骨的铁链将昔日龙尊拴死在阴湿的囚室,尺木缚锁封印住他全部的龙力不得反抗,一片一片青碧色的龙鳞连带着血肉被生生扯下,落在他身下堆成小丘一般。即便是经历了化卵重生,但这不完全的退鳞之术不仅让现在的丹恒保有曾作为丹枫的记忆,那极端的苦痛也如同烙印在他的灵魂上一般久久难以消散。
想要忘却过去的记忆无异于痴人说梦,一味逃避掩盖只会在回忆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只有直面过去的同时留下当下新的回忆,才能彻底从这泥沼中挣脱。
自那之后,列车经停罗浮或停靠在临近的星球附近,丹恒便会前来找他。前世的记忆让他天然带着对景元的亲近感,而在建木一战互通心意后,他也愿意在景元前袒露些许曾经的脆弱与苦痛。从曾经一个多时辰才能从过去的惊恐中缓缓脱身,到如今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便可平息涌动的记忆,他正一步一步褪去过去沉重的镣铐,真正地蜕为新生。
“已经……没事了。”他的声音从景元的颈侧传来,他的脸还埋在那蓬软发间,连带着声音也比往常低哑了几分。
“你若还能受得住,我便继续了。”
“继续吧。”
于是景元的手又动了起来,顺着龙鬃一遍遍抚着他尾根处的鳞片,见他不再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又伸长了胳膊去捞他晃悠的尾尖用掌心揉搓。柔软蓬松的龙鬃本就手感上乘,而在列车上好吃好喝地被那位小小的列车长照顾着,更是被养得光亮水润。他正摸的起劲,却发觉夹着他腰侧的大腿向里扣了点,连带着听见几声从紧抿着的唇缝间溢出的喘息。
景元以为是他又难受起来,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身子微微向后仰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空隙,抬头去看丹恒的面色,却看见面前人脸上的飞红从耳朵尖一路蔓延到脖子根,半眯着的眼睛里盛着一汪春水,俨然一副被伺候舒服了的模样。
“别停……”搭在景元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抬了抬腰将整个人重新贴回他的胸前。只是不动不要紧,起先丹恒跨坐上来时,两人小腹间还留了约莫一掌宽间隙,只是上半身互相朝着对方倾去,这一动则是将身体完完全全送进他怀中,昔日的龙尊衣衫大敞,半勃的性器直直抵在自己小腹上,面前人当即又咬着下唇,将一声喘息压回肚子里去。
景元便又搂着他低低地笑,自胸膛传来的震颤惹得丹恒半羞半恼,瞪着翠亮的眼睛试图以吻封口,却被景元压着后脑夺去呼吸的主动权。温热灵巧的舌沿着唇缝探进,柔柔地舔过齿列,勾出持明特有的微凉舌尖,黏膜紧密相贴摩擦带来令人沉醉的酥麻,连呼吸都被对方接管,一吻漫长到几乎令他心甘情愿地窒息沉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种时候要闭上眼睛,博学多闻的丹恒老师不会不知道吧?”素日里四平八稳气定神闲的罗浮将军呼吸声也急促了几分,他的嘴唇轻轻贴着心上人的唇,似是还在回味这个吻般不愿分开。于是说话时呼出的气息便热热地扑在丹恒的面颊,将他整个人都蒸的有些头晕目眩,连那声促狭的调侃也懒得反驳,只蹙着眉斜盯着床角不去看面前人,摆出一副受了冒犯正与人置气的模样。
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难免让人多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于是罗浮将军那能言善辩的本事又在些不太恰当的时候显了出来:“每每逢那龙女坐诊丹鼎司的日子,门口便都能排起百余人长队,更有人三更夜里支了铺子睡在丹鼎司门口,就为求几滴龙漦入药,而今日这龙尊身上掉下的昂贵宝贝竟全让景元一人占了去,真真是……”
不待他说完,龙尾巴尖已经轻轻拍在他脸上,试图堵住那些还未出口的调侃,却被坏心眼的将军叼在嘴里轻轻舔咬。虽然丹恒不太想承认,但是当逐渐学会控制过去的记忆后,每每被触摸所带来的这股陌生的快感令他欲罢不能,很难违背良心说句不舒服,于是他只是下意识地扭了扭腰,正拼命克制住想把尾巴抽出的条件反射,却发现景元先一步松开了口,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丹恒颈侧,闭着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方才抬起头,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因高涨的情欲而带了点低哑。
“别乱动。”
丹恒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被他压在胯下的性器已经像是睡饱了的狮子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抬着头,抵在他的会阴处,彰显着过分分明的存在感。他又被景元贴着耳朵边说了这种饱含暗示的警告,登时便无措地僵在原地,心里却对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升起了些隐秘而不可言说的期待。
这般在床笫间透出从未见过的青涩模样让景元很是受用,自他认识丹枫以来,作为饮月君的龙尊便一直是游刃有余傲气凌人的模样,即便是与他共同攀上情潮的高点,也未曾见过他明显失态的时候。只是丹枫过去的记忆虽已尽数恢复,但未恢复记忆前,作为漂泊无依的青年独身遨游星海的经历,难免些微影响了他对于过往经历的认知。而这具新生的身体也还尚未经历过任何情事,敏感的像刚从池中探出头的莲花花苞一般,令人在爱怜之余难免起了点亵玩的心思。
据丹枫本人自述,龙尊年幼时的龙角上被覆着一层绒毛,龙角的质感也是接近角质的软硬,随着年龄的增长,先是逐渐褪去绒毛,角的硬度也会越来越高,同时逐渐变得半透明,最终成年时便是如同翡翠一般清透坚硬。而丹恒的龙角尚且还带着点青年时的特点,手指贴着软玉般质感上乘的龙角摩挲引来本人一阵小幅度的颤抖,他本能地想躲开,但是当他发现带来酥麻的触碰停止时,返上来了更加令人空虚的凉意,他便不再闪躲了。
拇指指腹擦过他眼尾的红痕,掌心贴着他的侧脸,食指指尖点过他的喉结与锁骨,最终探入衣襟内绕着一侧乳晕转着圈地轻抚,待到整个乳尖颤颤巍巍地充血挺立,便再伸拇指出来,像是采摘枝头熟透了的浆果一般,捏住软粒在指尖揉捻。不疾不徐,轻拢慢捻,景元倒是向来都耐得住性子,只是苦了丹恒这尚且青涩的身体,胸前轻抚带来的快感像是落在干草垛里的一粒火星,顷刻间将他点燃。
还不够。另一侧饱受冷落的软肉迟迟得不到爱抚,乳尖蹭着衣料带来点隔靴搔痒的触感更是让他忍不住侧着身子挺胸,试图让那赐予他快感的手指也给予另一侧一点垂怜。
不过很快,丹恒便再无余裕去顾及胸乳被冷落带来的些微寂寥。略带粗糙的指腹沿着尾侧滑进臀缝间,压在了那处隐秘的开口。不过指尖触及臀缝间一片滑腻湿润着实是出乎了景元的意料。还未等他发问,丹恒已赶在他出声前匆忙开了口:“今日来的早些,见你迟迟未到,就自己先准备了些。”“今日算误了半个时辰,着实是我疏忽了,还望你多担待。”景元垂着眼睫,放软了声音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可怜样子,丹恒只以为自己的话里被他听出些责难之意,连忙解释道:“今日是我夜里闲来无事,所以提前过来了。”见景元脸色依旧是带了点委屈的大猫模样,蹙着眉头一言不发,丹恒又捧着他的脸,撩起他的额发在眉尾眼角落了几个细密的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景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景元半眯着眼睛,脑子里恰合时宜地想到丹恒坐在桌前,腿缝间夹着一片黏腻融化的软膏,还得端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陪他喝茶赏月这般场面,心里也不自觉地酸软了一块,只让他想更用力地将眼前人紧拥入怀,血肉相融再不分离。丹恒落在他脸上的吻虽轻,他却咂摸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催促之意,于是在尾根下轻揉的手指压着褶皱间略略凹陷的中心,使了点力探进去了。
甫一探入,滑软层叠的穴肉就热情地缠上他的手指,与主人故作矜持含蓄的反应大相径庭。借着还没淌出来的润滑,第二根手指也被轻松含了进去。两根手指在甬道内分开又合拢,些许晶亮粘稠的液体顺着指根滴落,身体内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有些奇怪,但并不让他讨厌。指腹划过内壁的鲜明触感激起身体一阵小幅的颤抖,丹恒本能地拧着腰想要闪躲,又惦记着景元的警告,短短几个字像是施了言灵般将他定在原地进退不得,只能咬着下唇扶着景元的肩膀任由手指在他体内作乱。
还没待他习惯这样的“触碰”,景元的手指便擦过了内壁里某个他先前从未触碰过的区域,仅仅是指尖轻轻抚过,便仿佛有一股热意从足尖沿着两腿涌上,烫得他脚趾都蜷缩起来,连带着后腰都泛起一阵酸软。过分强烈的刺激让他连忙撑着景元的肩膀,微微抬起腰想要远离在他体内翻搅起欲海浪潮的元凶,却没想到景元也顺势抬了手腕去够他,指尖甚至多施了几分力,压着他那处光滑软韧的腺体碾揉。陌生的快感顺着他的脊椎蜂拥入他的大脑,眼前似乎模糊地闪过许多过去的碎片,像是蒙着浓雾一般看不真切。喘息与低吟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很熟悉,不是景元的声音,但这处僻静的洞天里四下再无他人。他的意识终于从如同蜜糖般黏腻的欲望中挣脱些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嘴中也会吐出这样暧昧的声音。指尖用力到发白,他拉着爱人的肩膀与他紧紧相拥,脸颊埋在如同狮子鬃毛一样柔软的白发里,颤抖着射了出来。青碧的龙尾无助地在空中晃了两下,碰上了景元的胳膊,登时如同寻到攀木的蛇一般,紧紧卷了上去。
手指抽出去时裹满了晶亮的液体,指尖都被浸得有些发皱。体液和融化的脂膏顺着来不及合拢的穴口又淌出来些许,在衣摆上晕开一小块深色的水渍。景元就着丹恒已经沾湿的纱衣擦了擦手,反正都得洗,他这么想着,慢悠悠地拍着丹恒的后背,等着小龙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神来。
“可是累了?”丹恒比他预期中还要敏感不少。听着怀中人呼吸声慢慢平稳下来,景元开口道,“不如今晚就先到这里,累了便早些休息。”
可他也显然低估了年轻人今晚的决心。丹恒扶着他的肩膀直起身来,跨坐在景元腿上时,比景元还高了半头,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直直与他对视,翠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如朝阳一般炫目的光芒。景元的心也跟着晃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他还年少时,也是这样微微仰着头,追随着心中向往的那个人的面庞。
“不累。”
“那我便继续了。”
他将失而复得的爱人重新揽进怀中,珍之重之地吻上他的嘴角。搭在丹恒后背上的手移了下去,拍了拍挺翘的臀瓣示意丹恒起身。但是赖在他身上的人全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是将攀在他肩上的胳膊又收紧了几分。景元以为丹恒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出声解释道:“你既是第一次承欢,换个俯卧着的姿势会轻松点,也不易压着尾巴。”他这话说的温柔又恳切,拳拳之忱溢于言表,可惜总有人不愿意领情。
“就这样做。”年轻的年长者似乎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铁了心地要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哦?”温热的手抚上丹恒的小腹,张开手掌,大拇指与中指在下腹比划出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长度。“若你执意如此,最深处约莫会进到这里。”景元的嘴唇几乎贴着丹恒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蒸得他耳尖通红,低沉暧昧的话语惹得他的心头也跟着颤了两颤。
“这具身体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丹恒的话语停顿了片刻,偏着头似乎是在与自己的内心做着什么艰难斗争。末了,他正视回景元的眼睛,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而且,我想一直看着你的眼睛。”
丹恒一手依然搭在景元肩上支撑身体,一手向两人中间夹着的,如同醒狮一样的大家伙探去。触手便是坚硬滚烫,握在手心里,那热度便一路传上面颊蒸红一片。他扶着硬物在股间蹭了两下,沾满滑腻的水液,对着还在翕张的穴口,缓缓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