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打赏
期待能够有朝一日上沙场征战的童贯陷入曲中的意境;宋岩圭微眯了眼,全身心地欣赏起来。
据他所知的消息,这尉迟晴就是弘义楼家的独生女儿,自小受到酒楼文化的影响,一不想接手酒楼生意,二不愿嫁娶平凡人家,自小就如同男儿一样策马蹴鞠、打仗斗殴,女红是样样不会,唯独琵琶练的叫一个绝。
正因如此性格,二十六七岁的尉迟晴成了老姑娘,连个赘婿都招不来。
宋岩圭本来对这些酒楼往事毫无兴趣,但就因为一路南下每个地界都有宋家产业,但凡下船停留,他都要拍童贯马匹一番,所以每一处比较独特的文化他都要了解一下,且这项功课半年前他就开始准备了。
沈易安依旧翻看着报纸,不时蹙眉,丝毫没有专心听曲儿的意思,就连过来坐下的玉临风都有些看不下去。
这么好的曲子,沈易安那表情竟然是嫌烦?!
根本不看众人的尉迟晴一口气演奏完毕,从引子“营鼓”到最后一段“众军归里”,将这故事的戏剧性展现的淋漓尽致,将其张力拿捏地恰到好处,让在场之人都陷入沉思中,犹如童贯这样的阉人汉子,竟然眼眶都红了。
沈易安异常烦躁,再次将报纸翻过来看时,方注意到这边已经曲毕,所有人都被下了降头一般垂着头哀叹。
尉迟晴的目光与沈易安对上,沈易安不解她那莫名其妙的眼神是何用意,还以为看的不是自己,频频回头望过,见身后就是空旷的夜空,方知道尉迟晴看的就是自己。
这就尴尬了。
沈易安指了指自己,示意尉迟晴不明所以。
尉迟晴开始还蹙眉微怒,当她确认沈易安的确没被琴声打动时,以琴征服他人的那股子傲气蹭地就窜了上来,将琵琶递给身旁的婢女后,就朝沈易安这边过来。
虽然依旧很是烦躁,处于礼仪,沈易安还是放下报纸,看这女子要耍哪出幺蛾子。
尉迟晴亦是胆识过人,否则也不会在自家酒楼弹曲,据说她虽然不好出阁,一个月下来的赏钱堪比酒楼收入。
她朝沈易安行礼,随后朱唇轻启道:“敢问这位贵客如何评价刚才的一句呢?”
“弹得不错吧?我既不懂,也没听,你说好就好。”
沈易安的回答让本打算以礼相待的尉迟晴错愕,这说的可是人话?
本着先礼后兵,激怒这小郎君再胖揍一顿的套路,尉迟晴轻轻一笑道:“看小郎也是个读书人,不如就用几句诗词点评一下,古来今往的也好,小郎即兴吟来也好,也算我不白来你跟前一趟。”
话说到这份儿上,沈易安却似乎并不动心,宋岩圭都有些怒意。
沈易安盯着宋岩圭拉长声音喝道:“打赏百贯!”
宋岩圭一激灵:“你打赏你的,看我干嘛?”
沈易安道:“说好了今儿的消费都宋老板出嘛,何况百贯还不及你飘一次的百分之一,宋老板不会这么小气吧?”
宋岩圭冷笑:“合着你在这儿等我呢?还真是看不得他人好。”
说罢,宋岩圭也不置气,羊毛出在羊身上,打赏就打赏,百贯而已,出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