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麻将只有一副,想要玩就必须来这边,而几个人又都是有钱人,玩着玩着,输赢就越来越大,沈易安又加入了“飘”的翻番打法,一场输赢下来,换算起来都够得上一座宅院了。
宋岩圭和童贯乐此不疲。
童贯只是手气一般,输赢基本持平;宋岩圭手气就太好了,偶尔小钱输一些,一旦自己牌好,飘上一次,就一定能赢把大的,沈易安几次点炮过后脸都绿了。
四日后的傍晚,船队抵达南京应天府,就是沈易安前世的商丘,而非此时名为江宁府的南京。
船入港口,大伙儿终于可以在陆地过一夜。
沈易安是本着到哪就吃在哪儿、玩在哪的原则,可宋岩圭却并不愿意沈易安上岸,他实在想再赢沈易安些银钱。
沈易安望着挽留他的宋岩圭哀叹道:“宋老板,你可放过我吧,再这么输下去,我沈氏集团都不保啊,唯有我以身相许了。”
宋岩圭讪笑:“说笑了,沈氏集团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民间都有南宋北沈的说法了。”
沈易安是绝对没听过这说法的,想必是宋岩圭标榜自己,便陪笑道:“那就期待有一日只剩下北沈,或者南沈北沈。”
宋岩圭的笑容凝在脸上,沈易安,你特么的会不会说话?
一行人还没下船,就有驿使在码头候着,果真是赵佶又懿旨。
这信只有童贯能看,内容无非是嘱咐他做好份内之事,沈易安的事少过问些,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与沈易安商量。
童贯有些纳闷,这些话早在临行前就曾一再嘱咐过,实在没必要再叮嘱一遍,想来必然其中还有蹊跷。
又翻过一页,童贯方懂其中道理。
这一页中,赵佶暗示童贯注意沈易安是否有一种叫“麻将”的玩意,如果有,一定要学会,如果没有,就旁敲侧击地问一问沈易安。
童贯忙给赵佶回信,丝毫不敢怠慢地把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叙述一便,就连陪玩的玉临风也没放过。
沈易安并不打探信的内容,童贯主动说皇上叮嘱他做好分内事等,绝口不提麻将的事。
这也算是童贯与赵佶之间的默契。
沈易安说是要在应天府游玩,其实是想看一看这里的经济状况,人文地理等,童贯是百分百顺应沈易安的意思,宋岩圭见此情形,忽然灵机一动。
他到沈易安和童贯跟前道:“我们宋家在应天府也有铺面,不如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宜,今晚吃住都算我的,二位看如何?”
沈易安点头:“算下来这些日子输于你的也有几间铺面了,纵使我今晚如何吃喝玩乐,也补不回这钱,能多花你一文是一文。”
说罢,沈易安让人将自己的马车卸下,雇了两匹马,沈勇驾车,玉临风、萧靖漛、封二娘和沈易安同乘。
眼见这豪华马车燃亮玻璃罩的灯笼,豪华至极,宋岩圭抬腿上车,却见已经没有空位,不禁尴尬地笑了下:“沈老板,我坐哪儿啊?”
“不好意思宋老板,没位子了。”沈易安礼貌道。
宋岩圭放下马车帘子,怒视得得离去的马车,而童贯此时也已经骑马离去。
宋岩圭虽然知道会在应天府停留,却没有与沈易安交好的打算。原本的剧本里,他可是要挤兑沈易安一路的,但这次自己赢了钱,无论怎样都得招待一番。
宋岩圭忙寻了个马车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