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几乎要被气笑了。他甚至想感慨白起是否有什么特殊能力,如何做到这样精准地每一句话都踩在他的雷区。果然不该给这个人任何好脸色。这样想着,他伸手,没有接过那张卡,反而是用力扣住了白起的手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凌肖语气依然平静,却仿佛狂风骤雨降临的前夕:“先不说你那个卖命的破工作能攒多少钱,我凌肖什么时候需要你救济养活了?还等我以后结婚,搞笑呢,白起,我以后怎么样和你有一丝一毫关系吗?”
白起被这样直白的话语刺得胸口阵痛,他瑟缩了一下,手腕仍被凌肖死死扣住,只好盯着地板小声说:“我是你哥哥。”
“白起,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面前的人终于抬起了头,面色苍白的一张脸,嘴唇紧抿。两个月的连轴转让他消瘦了许多,眼下显现出浅浅的黛色,大概是没能好好休息的缘故。凌肖紧紧盯着许久未见的兄长,极力压抑心中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咆哮声。
白起缓慢但坚定地说:“凌肖,我是你哥哥,我要对你负责。如果你缺钱,我可以供你生活,但是你不许再在网上做那种事了,那样很不安全。”
良久的沉默后,反而是凌肖先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你找人封了我的直播间,是吗?白起,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不是我……”白起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他一向不善言辞,而凌肖的表情又仿佛了认定了他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情,这让他心口更加酸涩。好想逃,好奇怪,好难受,好痛苦,离开这里。脑内的自保意识率先向他下达了指令,白起试图抽离手腕:“你就当是我做的吧,我要走了,卡留给你,用不用都随你。你松手。”
凌肖恨死了白起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被误会了也不愿开口解释一句,仿佛跟他凌肖谈不到一处去,永远带着大人对待孩子的宽容态度,居高临下的傲慢。只不过比他早生几年,连evol都不能好好掌握的废物,却总是自诩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他面前,不肯正视弟弟已经长大成人的事实。
你真的是活人吗?你的心是血肉做的吗?你有心脏吗?你也会心痛吗?
凌肖扣着白起手腕,那块已经被他掐得有些泛青。他从白起无力垂下的指尖拿起银行卡,问道:“包养费我收下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起一惊,被这样暧昧的形容臊得面颊飞红:“什么?不是!不是包养……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生活就可以了,这不是交易,我是自愿的,不要你做什么。”
凌肖点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进屋脱衣服吧。”
白起显得有些茫然,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话题的跨越度。
“你打乱了我的所有安排,白起。”凌肖面色很冷,道:“我当色情主播是为了泄欲解压,现在这条途径被你堵死,那理应你要为我服务。”
白起这才反应过来凌肖的意思,他脸红得彻底,又被这样的性暗示激怒,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怒意:“凌肖!你!我是你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时候凌肖反而松了手,他浑不在意地往卧室走,道:“我不强求你。白起,你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我早就知道了,总是这样打乱我的安排给我添乱,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我在网上直播没做错什么,偏偏你看不顺眼,就逼迫我束手束脚。说到底,你不在乎我天天为了论文学业有多烦心,你不在乎我的情绪,你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人。”
“凌肖!”
“你走吧,反正除了直播我还能找到其他的发泄方式,只不过比起合法的网络直播,招嫖倒是真的违法行为。哦,反正你又无所谓——”凌肖扶着门框站定,回头看了一眼木然站在原地的白起,道:“以后别来找我了。出了这个公寓门,以后我们不要有任何关系了。”
一片寂静中,他看到白起艰难地迈开了步伐。
朝着他走来。
这是个无解的命题,凌肖本就没打算放过白起,无论白起留下与否,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可能再是兄弟。只不过白起直到被按在凌肖胯下帮弟弟口交时都没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他吞吐着对于口腔而言显得过于粗长的性器,口活烂得可以,没有任何技术性可言,只有足够紧致的收缩带给阴茎快感。强烈的干呕与不适惹得白起泪眼朦胧,他向后仰头抽出性器,红润的嘴唇抵着色泽鲜亮的龟头,声音沙哑:“你不要生气……”
凌肖抚着白起的后脑勺,没有回答这个祈愿,声音也很低:“你好好做。”
白起难以分辨凌肖的情绪,认准了弟弟还在生自己的气,有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张嘴把性器含得更深。舌头卷过阴茎上凸起的青筋,龟头抵到喉口才堪堪止住,对于初学者而言做到这一步实在太超过了,娇嫩的喉咙生理性抽搐起来,嫩肉绞紧了性器,在抗拒,也是在缠绵。
凌肖低声喘息着,白起满脸的泪水让他有些担心,只是稍稍抽出些许,跪下地上的特警就会发着抖乖顺地往里含。最后他还是没能拔出来,浓稠的精液射在了白起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射精后短暂疲软下来的性器贴着白起鼓起的脸颊,凌肖撩起他汗津津的刘海,声音终于夹带了点儿笑意:“吐出来也行,别勉强自己。”
那双泛红的琥珀色泪眼自上而下盯着凌肖,白起一只手捂着嘴,溢出的白浆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他眨眨眼,又是一滴泪顺着睫毛落下,然后做了个很明显的吞咽动作。
操。
凌肖感觉自己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便拉着白起把人拽到床上。跪了太久,膝盖都有些红肿,凌肖掀起白起身上仅一件的衬衣,不出意料看到他的腹股沟处沾着白浊,给弟弟口交的时候他也射了出来。
情欲对于白起而言是极其陌生的体验,他显得羞愧又难堪,双手搭在红肿的膝盖上,视线飘忽不定,从床单的花纹飘向到一旁的床头柜,再从柜子上的润滑剂安全套飘向那盆小小的多肉。
“啊,”他说:“还好好活着啊,小小绿。”
小绿死后,白起又买了盆多肉,继承了一贯的起名标准,却在帮凌肖搬宿舍时放到了他这里。本意不过是给弟弟的房间多添点色彩,没指望凌肖真能养活绿植。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白起想,他只要为他自己的事情负责就好了。
凌肖被白起这种惊讶的语气搞得有些不爽:“当然还活着,要不然呢,我连盆多肉都养不活?”他拍拍白起的大腿,手感不错,于是便多摸了几下,又揉又掐,嘴上吩咐道:“趴下。”
白起被他摸得有点痒,伸手覆上凌肖的手背,用这种方式很小心翼翼地表示抗拒:“趴下……什么?”
“你别叫白起了,叫白痴算了。”凌肖没再继续摸下去,压着白起肩膀把他按进被褥间,自己侧身拿起一旁的润滑液,道:“还能干什么,给你扩张啊,难道你想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起很老实地回答:“我最不怕痛了。”
他说这话时甚至带了点儿骄傲的语气,凌肖被气得头晕,几乎就想这样不管不顾地捅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这样把白起操死在自己的床上。
凌肖闭眼,敛了敛情绪,闷声道:“可我不想。”
我不想你痛,我不想你难过,我不想你总是这样累。
再多的话他就说不出口了,凌肖并不笨拙,然而对着白起他总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他们太像了,也太不像了,本该是最为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被命运拉扯得很远很远。
白起显然没有理解弟弟的深意,他想起凌肖在直播里说过的那句话,“我只喜欢玩水多的”,心中愧意更甚。凌肖,白夜,他的弟弟,多好的男孩子啊,考古系独苗研究生,前途无量,身边有多少女生喜欢都不为过,只是现在……现在为了一时赌气,竟然要和一个男的上床。
所以白起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小夜。”
近十几年没被叫过这个名字,凌肖觉得后颈都在发麻,他只抬眼看一眼白起的表情,就知道他哥绝对在想一些会让他怒火中烧的事情,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发问,为了他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性着想。可是,好吧,凌肖也在心里唾骂自己犯贱,可是他还是一边将润滑剂淋到白起的后穴上,一边恶狠狠地开口了:“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不许骗我。”
白起被润滑剂凉得缩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凌肖压住了大腿。没等凌肖动手,他自己先很乖顺地摸着自己的穴口做起了扩张,浅浅伸了一根指节进去:“我在想……呃,要不然你还是找个女生谈场稳定的恋爱吧……昨天我看了你的直播,男人的后面又不会自己流水,既然你说喜欢水多……唔……”
最后一声闷响是白起的头被凌肖按进枕头里的声音。凌肖也很真诚地感慨:“白起,你真的不要说话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操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摸着白起那根细细的手指,顺势把自己的两根手指也插进了那个柔软的穴口。润滑剂和体液混到一处,粘稠的水液带出色情的水声,凌肖的动作粗暴,很快就摸到了那个凸起的点,白起在他身下颤抖,挣扎,却不敢真的掀翻凌肖的束缚。
凌肖喘着气扣弄白起的敏感处,性器蹭着大腿根,直到对方绷紧了小腿,被初次尝试就格外超过的奇怪快感送上高潮的浪尖,他这才松开按住白起后脑勺的手,换成自己的性器侵入那个水光泛滥的肉穴。
白起艰难地翻过身,被凌肖用正面体位肏进后穴里,一下子就顶得很深,又痛又爽,激得他几乎失了魂魄,挨操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闷进枕头里的窒息高潮刚缓过劲,他仍然脸红得不像话,面上显现出一种濒死的痴态,下意识顺着凌肖操弄的动作摸向自己的小腹:“好深……不行……”
紧致温暖的穴肉吮着性器,比凌肖用过的所有飞机杯都更会吸,仅此一个,独属于他。操开了哥哥的身体,凌肖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弯下腰吻白起的嘴唇,舌尖缠绵,亲得白起又开始神智不清,在身下人的耳边喃喃:“哥哥,你说过会对我负责,不许反悔。”
白起脑袋迷迷糊糊的,只听清了一声“哥哥”,便环住凌肖的脖子应声:“嗯……我在……”
“是你不让我直播的,所以你要负责为我解压,每一次都要。”
“好……啊…小夜,慢点……唔……”
“傻子,”凌肖笑了起来,他咬着白起的下唇,怜爱地放缓了动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就直接答应了。”
白起被快感的浪潮卷起又抛下,前段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他一向寡欲,太容易便能达到高潮,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缓慢地在脑内理解了弟弟说的最后一句话,哑着声音开口:“你没带套,别射进来……”
凌肖笑眯眯地变脸:“我就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一下一下肏得更凶了,嘴上咬着白起的下巴、脖颈、肩膀,几乎要在所有能够裸露出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我就要内射,白起,我真想把你肏到怀孕,看看近亲乱伦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比你还弱智……白起,你真的活该……”
白起没懂他弟生气的点在哪里,这明明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安全常识,但他还是很老实地闭了嘴,搂着凌肖的脖子挨肏,一声一声给弟弟顺毛:“好,我活该……我活该……”
他绞紧了后穴,感受着性器的颤动,知道凌肖要射在他身体里了,抖着身子表现出十足的乖顺,赴死般凛然接受即将浇灌进来的精液。白起搂紧了凌肖,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凌肖,你不要生气。”
微凉的精液刺激得白起发颤,凌肖餍足地喘气,低头吻着白起的耳垂,心想,那你能不能爱我呢?
一室寂静之中,凌肖感觉到白起轻轻抽动了一下指尖,好像是想牵他的手,但是只搭上了一个指节,便犹豫着不再敢动。每次都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小孩子的嘲笑声中,父亲的冷眼旁观中,众人的纷纷议论中,总是这样,白起总在犹豫,总是要他主动去牵白起的手。
这次也一样,凌肖很大声地叹了口气,摸到白起垂下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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