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放弃继承权,厂子的事便与你没多大关系了。”
谭诺的家庭对方黎来说是个谜,不过,通过这父子二人的对话,他已经了解个大概。
他听说过,谭家是搞实业的,虽然他不懂这些高深的问题,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局势不稳肯定会影响工厂安全。
只见谭诺的神情愈发阴沉了起来:“若放弃工厂逃到国外,那便是将资源拱手让与敌人,您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谭老爷烦躁地摆摆手:“都说了与你无关,不必再说了。我只问你到底管不管白阳的事?”
“不管。”
斩钉截铁。
“好!”谭老爷气得咬牙切齿,“既说出这样的话,那谭家便也与你无关了。”
说罢便站起身,对张叔道:“你也不必管他了,回本家吧,省的在他那宅子里碍眼。”
“老爷……您……”
方黎听得懂,这是断绝关系的意思。
他看向谭诺,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是面无表情,但他仍然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读出了无尽的哀伤。
“不必说了,这里不欢迎我们,”谭老爷说道,“走吧。”
“等一下谭老爷。”
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都静了。
方黎长吁口气,鼓足勇气从谭诺身后走了出来。
他的手随即被谭诺抓住。
“方黎!”那人呼唤着他的名字,而他却回过头,给了对方一个从容的微笑。
“不必拦他,我倒是想听听你这个面首能有何高见。”
姘头,面首。
方黎没什么文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词。
他挣开谭诺,长吁口气,稳步走到老者面前。
这是谭老爷第一次正眼看他。
如果他能读心术,肯定能从这人心里把一切难听的话听个遍。
不过他不怕这些。
“您可能不知道,今天我和白先生有一场比试,结果是他输了,还是在他作弊的前提下。”方黎说道。
“哦?那又如何?”
“这种状况下,如果同意白先生进入乐团,月白先生还有什么理由服众?”
谭老爷有片刻的怔然,不过很快就不屑一笑:“那是谭诺自己的事,我只要结果。”
方黎很生气,可以说是非常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