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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盟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长安

郭嘉看完来信,慢慢收好,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那封信燃尽。他在长安的探查任务差不多结束,想来广陵王即将得到她需要的东西,而他拜托殿下的事,却还远远未结束啊。他琢磨了一会儿,才提笔在回信中简短地写下:恳请殿下再耐心等待一段时日,长安幻象亟待破除,至于破解之人,殿下可以静候佳音。

写完信后,他所约之人刚到,他看清来人后,笑着问候道,“吕中郎将,别来无恙?”

董卓西走长安后,袁绍准备另立新君,以便于驾驭。他选中汉宗室——幽州牧,刘虞。

广陵

夜晚,广陵王忙完一天的交接事务,正站在王府花园内吹风,屋顶突然出现两道黑影,悠闲地侃着自己的刺杀计划,广陵王猛地看过去,却感到耳畔穿过一阵箭风,广陵王身边的护卫便倒在了血泊里

“啧,不中。”一道慵懒的女声传来。

“出手晚了,来,哥射一箭给你看!”那女子身边男子欢快地说道。

不等广陵王紧急思索出那少年的声音,属下急报,江东水师急袭。

那少年打晕侍卫,上前自报家门,“江东孙策,幸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广陵王满脸是血地看着那人,质问那人来意,那人轻松随意地说道,“我上司——汝南袁术要杀你,我便来了。”

“你刺杀我,又为何带兵包围广陵?”

“杀你,顺便打个广陵玩玩啊。很奇怪吗?”

“……”

树上传来一女声,接话道,“不奇怪啊,只有陆逊觉得奇怪。”

广陵王决定退一步,谈判道,“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是话音刚落,护卫们便带刀赶来,那树上的女子也立刻跳了下来,手中立刻拉满弓箭,瞄准广陵王,广陵王急忙大声说道,“与其杀我,不如挟持我,逼广陵投降!”

那女子似是不解,问道,“那你为何不自己投降献城,这有区别吗?”

广陵王苦笑道,“广陵是我的封地,自己投降,和别人代我投降,终究不同。”

那男子不欲再废口舌,上前用刀柄击晕广陵王,将人带走。

广陵王伴随着后脑勺一阵剧痛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她听着孙策与船外一叶小舟上的男子交谈,那男子声音平缓柔和,他不欲多言,只是交代孙策记得将广陵城内那名为“绿绮”的名琴替他找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咕囔着返回船舱,见广陵王醒来便与她交谈起来,广陵王心里虽有些焦急,但还是平静沉着地与孙策聊天,欲尽力拖延到绣衣楼的人赶来营救。

时机卡得正好,那小舟上的人似是轻轻嗤笑一声便随船离开。两极反转,孙策被绑。他以小解为借口,突袭马车,导致广陵王与孙策双双落水,广陵王挣扎往上游,与孙策推搡间,发丝散落,让孙策发现了身份。

两人从水里爬出来,一马车正好路过,马车的主人表示自己愿意载两人一段。两人当着马车主人,一白衣文士的面毫不顾忌地谈论起在下邳举办的休战联盟,主持者为幽州牧刘虞,实际却是袁氏主导。

徐州交接事务并未完成,州牧移交一事只有徐州内部几个家族的人知道,陶谦仍以徐州牧的身份拖着病躯代为前去。听孙策描述,大概是场鸿门宴。

两人聊了半天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人,那白衣文士见两人注意起自己,温声自我介绍道,自称是幽州奋武将军公孙瓒的堂弟。

广陵王思考下,决定前往。孙策不便随同,便让妹妹孙尚香陪护广陵王前去参加四州盟会。

广陵王看着孙尚香无聊到似乎要昏睡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你可别睡死了,万一打起来,你靠一把弓,打算如何保护我呀?”

孙尚香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虽然只有一把弓,但我能一弦发六箭,而且我还带了毒可以抹箭上。”说完便去树上待命。

袁氏的两兄弟气焰嚣张地走来,陶谦提议宴会还未开始,请这两位去中庭射箭解闷,袁氏两兄弟谈起袁氏一族的射艺。

众人交谈之际,院外由一白甲白马义骑的兵马,护送此次宴会的主角,幽州牧刘虞前来,广陵王看清那白衣文士的脸,心下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虞温和而坚定地请袁氏两兄弟离席,袁绍冷下脸,不是很客气地要众人至少喝下一杯劝送客酒。众人只得被迫饮下,不多久,眼前便模糊起来,众人大惊,知道是中了袁氏之计。

广陵王恍惚间,看见熟悉的身影前来,是袁氏长公子——袁基。

那人叹息,表示广陵王今日实在不该在此。刘虞忍着不适,出声指责袁氏不义。袁基只是微微摇头,表示袁氏此举也是无奈,他说,天下分裂,生灵倒悬,天子年幼,实在需要一位明君来匡扶朝纲,袁氏此举是为苍生道义而行。

可拿上来的解药却只有一份,此宴席上,与会者只能活下来一个。袁氏在逼迫两位汉室宗亲自相残杀,无论活下来哪一个,都会是袁氏新扶持的傀儡皇帝,以号令天下之人。

广陵王犹疑,她见刘虞颤着拿过解药,递给自己,她拿着解药,心中只觉愤怒难平,停顿了一下,举起一只手,示意树上的女子准备放箭,广陵王高声下令,“——一弦两箭,袁绍和袁术!”

弓弦铮然,两箭精准命中袁氏两兄弟。

袁氏长公子惊慌出声,广陵王幽幽开口,“箭上有毒……若是想要两位族弟活命,还请长公子拿出足够的解药出来。”

袁基微微皱着眉头,仍在劝说广陵王,广陵王寸步不让,厉声命令袁氏立刻给众人解毒。众人解除性命危机,广陵王才开始给袁氏算账,欲命人拿下袁氏两兄弟定罪,长公子向广陵王请求网开一面。

最后众人达成协议,将宴会一事一笔勾销,局势再度保持原样。刘虞在身边那名为“子龙”的少年搀扶下起身离开。

袁氏登船离开前,袁氏长公子神情恳切地拿出一由司徒王允秘密组织的刺董血书,上面最后一个名字是他自己的名字,广陵王神色不明地看着袁基,用牙齿咬破手指,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官职——绣衣校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62.围城

袁氏兄弟不睦,袁术有自立之心,见袁绍此次计划落败,越发不满,两兄弟因此积怨翻脸。袁绍以周昕为豫州刺史,想夺取孙坚的地盘,袁术引兵击退周昕。

此后袁术转而与公孙瓒以及徐州结盟,与袁绍相互争霸。袁绍于是联合刘表,想南北钳制袁术,袁术召回孙坚率军攻打刘表,不久后孙坚征讨刘表时战死。

为了消灭袁绍的盟友曹操,袁术联同朝廷任命的兖州刺史金尚挥军攻击兖州。袁术屯军于封丘,之后又有黑山贼的余部以及匈奴于扶罗等助战,与曹操战于匡亭,但是大败。

袁术退保雍丘,南回寿春。袁术连败数战,心中越发烦躁,欲再度进攻广陵。

广陵王冷静地对众人分析道,“不必慌乱,袁术是仓促攻城。按兵不动,观察局势。”

斥候来报,称南边有一支袁绍的骑兵。袁术似是惧怕袁绍,已有退意。只是城内氏族不知实情,只是惊慌,似要带着广陵百姓开城投降。手下看着广陵王沉默地听完城中叛乱情况,没有说话,神色却有些深沉,半晌,她沉声说道,“先处理城中叛乱。”

她带着随从上街,那柳氏子弟正神情激动地在给百姓将两方战力悬殊,先行投降又可获得多少好处,指责广陵王身为亲王,却畏缩在王府内,刚说完,转身发现他口中责骂的亲王殿下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围观百姓也吓了一跳,脸上又惧又怒。

广陵王冷峻地抬手,命女官将那人拿下,押解着前往柳氏府上。

那柳氏族长梗着脖子,一口咬死氏族带民众投降是无罪义举,广陵王只觉得疲惫,不欲进行这口舌之争,身边女官心领神会,迅捷出手,猛地将那柳氏族长一把按在桌上,登时,那男子的鼻血喷涌而出,广陵王伸手拿走那染血的白纸,冷淡地看了一眼那人,平静地说道,“各家的态度,本王清楚了,这纸便由本王带回去,战书会即刻送往各大家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次日,广陵王披着沉重的亲王常服,站上申明亭的高台。她看着台下的民众,缓缓开口道,“诸位应该都听说了,本王向本地两大士族宣战之事。此举乃是本王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士族豪强把持地方,鱼肉百姓,本王不能坐视不理。”

人群中有人出声抱怨,称士族掌权既为事实,何必蚍蜉撼树?广陵王伸手制止台下的武士。继续说道,“虽是现实,却非常理。本王以为,人分三类,识已,识他,识道。所谓道,苍生万物、生死枯荣具在道中,道之所向,方为出路。袁术无道,故其必败。我恳请诸位,与我一起,站在大道一边,共抗袁术。”

人群里是嘈杂的声音,一人高声质问,清谈大道何用?袁术十万大军兵临城外却是事实。

广陵王为百姓分析局势,又说道,“兵马不易,一兵一卒的损耗都难以弥补,且袁术已有退意,全军进攻的意图并不大。”

那人似有些破音,再度质问广陵王又与那些人何异?乱世,民为草芥,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换一个人跪罢了!

广陵王轻叹,随后神色坚毅地说道,“诸侯争霸,是为谋权图利。民众的哀声,只是他们征途上,惨烈而辉煌的注脚。可我,听得见、看得见,我不会无视,民生之艰难。我是受百姓供养的亲王,守护一方百姓,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

广陵此刻,已是孤城。我的身后,是我的百姓、我的故土。今日退一步,明日,便是退一城,到最后,便无路可退。”

广陵王到情绪激动处,她停了一下,似有些哽咽地说道“为何?为何我们要将自己的故乡这般拱手让人?而自己,却在这无尽的苦难之中,客死异乡,却无人知晓?

故我今日能给诸位的,是一个许诺,一个今后,都不必再跪的许诺!”

话毕,广陵王身形有些晃动,此刻,站在这里的所有人,似是都感受到了那份悲愤与激昂,台下侧面的女官抬头看了一眼广陵王,广陵王看着民众,眼中似是含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广陵王在属下的护送中回到绣衣楼,民众选择抵抗袁术的意愿强烈,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尽可能以和谈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争。

广陵王决定带女官随行前往南边五十里的翠柳营与袁绍洽谈。

营内

袁绍见广陵王只带一护卫前来,广陵王一进来,便委婉表明来意,目前徐州明面上与袁绍结盟,希望袁绍能助广陵渡过此次危机。

两人步入营帐时,许攸一眼看到广陵王身边的“女子”,眼睛微微睁大,随后恢复镇静。

袁绍未言,只是盯着那“女官”看,觉得好像早年在哪里见过。看了半天,身旁的许攸开口制止道,“本初,别盯着人女官看了,你脸盲,看一天也想不起来的。”

袁绍气急,破口大骂道,“郭奉孝你闭嘴!我才不是脸盲!”

许攸冷淡开口,“我是许攸。”

广陵王似有些笑意地,微微低头向那人示意,许攸看了广陵王一眼。

“咳,抱歉。”说着,袁绍端起酒喝了一杯,假装无事发生。喝完,袁绍说道,袁术出兵,与自己毫无干系,自己无意出兵,说着又时不时瞄向“女官”,很是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广陵王见状,看了一眼“女官”,开口解释道,“我这女官自幼丧母,我视之如亲妹,常带与身侧,袁公自来宽仁孝顺,必能懂得其中失恃苦楚。”广陵王对着袁绍说完,却偏移了下视线看向许攸,许攸看着那“女官”的脸没有作声。

“我的母亲也因我,受尽苦楚……抱歉。”袁绍不再纠结,敷衍了几句,广陵王只得带人离开。

“楼主,袁绍不愿出手相助,那我们……”

广陵王轻轻摇头,说道,“不必担心。我前去只为让袁绍知晓,广陵已被袁术逼得走投无路,这样今晚袁术夜袭他的军营,广陵可借此脱去嫌疑。”

“那袁术真的……”

广陵王再度摇头,说道,“假扮袁术兵马佯攻,里面……会有人内应。”

那人点了点头,这才放松下来,恢复自己的本音,轻快地问道,“小鸦何时回来?”

广陵王想了想,回道,“快了吧。”

当夜,袁绍营外见一队火光袭来,打着袁术的旗号,袁绍前锋队伍措手不及,斥候急忙回袁绍本营汇报,不等袁绍反应,许攸急忙站起,命人带队立刻防守。

袁绍与袁术两军再度交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蝉,再送些时令的礼品给乔家女二公子。”

“是。”

63.墨家

邺城

袁氏长公子邀请广陵王前往邺城参加浴佛节。广陵王心中叹息,陈登太过喜欢佛塔,故广陵的浴佛节极度奢华,三千浮屠之上,经幡遮天蔽日,对于广陵王而言,却有些过于喧闹嘈杂了,只得应邀前来邺城,求个清静。

不过,广陵王此时来邺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墨家门徒疑似出现在邺城,其门派倡导兼爱非攻,只是手段过于极端,为列国所不容,一蜂使前来调查此事,于械斗中被人杀害,广陵王来邺城调查墨家门徒一事。

鸢使鸦随同广陵王来到袁基府邸,鸢使鸦问袁氏侍从,如何保障广陵王在邺城的安全?毕竟前几天街上才发生游侠少年械斗。那侍从只是让广陵王放心,长公子自有安排。

袁氏长公子此时并不在家,袁绍部下将领文丑领命前来护卫广陵王。刚入内室,便见到一地尸体,血迹还很新鲜。那将领无声无息地进来,笑着表示,自己只是替广陵王排除刺客。

袁氏长公子得知此事,将文丑调离。次日,文丑拦住袁术车架,又有一人向袁绍告发文丑假借清理刺客之命,滥杀无辜。

袁绍欲息事宁人,让文丑下去自领二十军棍,那人不满,仍是坚持,话中似是将闹市械斗的源头指向文丑,不等那人说完,文丑一步上前掐住那人的咽喉,几乎掐断其脖子。广陵王示意鸢使鸦去救那人,获得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广陵王一行人跟至一破庙,那人惊慌失措就要逃,不料文丑出现在门口,一行人僵持不下。广陵王逼迫那男子说出真相,文丑不欲多费口舌,甩手飞刀,扎死那男子,慢慢走入庙内,逼那“男子夫人”说出来意。

那女子见状,将孩子们关入里室,再出来时,神色极为平静,不似刚才那般慌张,她自称墨家门徒,正当广陵王震惊之际,那女子随口也揭了文丑的身份。

忽然,那女子厉声对着文丑说道,自己是来替门派清理门户的,文丑身为墨家中人,为虎作伥,不能容也。

广陵王飞速思考着,她意识到自己只是诱饵,忽然,她抓住了自己来邺城整件事的疑点,她静了一下,慢慢回过神看向身后的鸢使鸦。

鸢使鸦咽下米糕,冲着广陵王笑了一下,轻快地说道,“墨家钜子,幸会。”随后那少女说,自己还不算是真正的墨家掌门,继承之物三缺一,她正是为最后一样东西前来邺城。

墨家因遗承之物散佚,故分为了两派,两派之间常有内斗,文丑所在的一派——信物派,为袁氏掌控,多年以来,残害无数同门。信物一派多由一中间人传话,鸢使鸦质问文丑,中间人身份不明,谈何效忠,文丑却说,他们效忠的从来不是信物。

广陵王眼睛扫了一眼屋顶,忽然开口,表示自己愿意做两人生死之斗的见证,鸢使鸦正要上前,广陵王一把将其拉在身后护住,原来文丑来时便派弓箭手埋伏在屋顶上,弓箭手避开了文丑以及广陵王,受广陵王保护,鸢使鸦保住性命。广陵王与文丑对视,决定此夜暂且罢手。

数日后,广陵王受雀部首座情报指引,来到汜水关,此处袁绍部曲与西凉军即将开战。

文丑带着蜉蝣军迎接广陵王,来意不善。是夜,一女子闯入广陵王营帐,求广陵王庇护,文丑提刀径直走入营帐,是为报当年之仇。

广陵王带着李姬逃亡,于树林间再度被文丑堵截,那人自黑夜中走出,边走边说道,“今夜风真凉,是个闹鬼的好气氛。夜行之人若遇到恶鬼,很容易莫名奇妙变成白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文丑看广陵王护着李姬,笑得诡异温顺,叹道,“贵族哪怕是逃亡也有人护着。”广陵王皱眉,坚定地表示,今夜自己身后无论是谁,她都会护住,即使是奴隶母子,自己一样会救下。慕强而不护弱,是伪善,伪善者,注定败亡。

“殿下以为,如何才能无敌?”

“仁者无敌。”

文丑死死盯着广陵王,像是回想到当年的情景,最后只是叹息,若是当年自己与母亲遇上的是广陵王,又会是怎样呢……

“罢了,还是快些送你们上路吧,再迟一些,路上可就没月光了……”话音渐弱,文丑侧身放行。

不料途中遇上夜袭的西凉军,文丑持刀与之对战,广陵王的马车出去一段,忽然命人准备火油,欲解救文丑。混战之际,蛾部首座前来驰援,一行人连夜赶回绣衣楼。

深夜,广陵王正与鸦谈话,一人影进来,那人向着鸦恭敬行礼,广陵王才得知,此前一切,是为文丑与钜子鸦血书一派的合谋,为骗过信物一派背后之人,文丑前来告知钜子鸦前往邺城参加墨家门徒聚会。

广陵王执意与之同去,会上却不见文丑身影,心中深感奇怪,果然,正当广陵王喊众人撤离时,文丑带军前来包围此处,抓走了钜子鸦。广陵王质问他为何这么做,他只是苦笑,表示自己血亲被人下毒挟持,且信物一派离权势只差一步之遥,自己出身卑微,这点好处,足以收买他了。

第二日,袁氏将钜子鸦押至法场准备问斩,袁氏长公子前来安抚广陵王,广陵王大怒,她不顾袁氏侍从阻拦,前赴法场,她赶到时。

只见鸦抬头看向文丑,笑着说下遗言,“请将军赐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广陵王看着文丑砍下鸦的头颅,她强抑怒火,下令跟踪文丑,誓要揪出幕后之人,广陵王再度见到文丑,厉声讽刺道,“世间难得见到将军这般三番五次倒戈变节之人。”

文丑轻叹,“忠诚守节,只是上位者为驯化百姓而硬造出来的无聊美德。”

两人骑着马,文丑带着信物和鸦的头颅,带广陵王前去会见信物派幕后之人。

山道处,停着一辆秀气的马车,马车内传来幽扬悦耳的琴声,文丑下马,恭敬地行礼,说道,“琰女公子,属下来了。”

车内再度响起琴声,却只有那人与文丑两人听见,文丑勒马回身,示意广陵王跟上,同自己前去见真正的墨家钜子。

月下湖边,广陵王看着那身影转过来,意外地没有什么情绪,此人正是袁氏长公子。

文丑一一放下传承之物,袁基笑着给出了解药。袁基看向广陵王正欲与广陵王解释,文丑猛地持刀上前抵住那人的咽喉,广陵王这才开口说道,“你当真以为,摆在这里的便是真正的墨家信物?”

文丑盯着那人,补充道,“按照墨家门规,摆在此处的传承之物,应是前任墨家钜子的头骨。”广陵王也看着那人,手上却抚摸着装着鸦的头颅的木匣,而摆在桌上的,只是前前任钜子的头骨,那人神色淡定,仍是微笑。

广陵王幽幽开口说道,“引蛇出洞,可真是难。”

钜子鸦为揪出信物派幕后之人,派文丑潜伏其中,只是幕后之人生性多疑,故愿以自己的性命做局,牺牲大量墨家门徒性命,只为引出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似是恍然,月光下神色不明,轻叹道,“墨家之人还是真一群……有意思的亡命之徒。”

64.梅开二度

长安

董卓自郿坞回来,神志越发不振,虽仍每日宴饮作乐,手下西凉军的几位心腹却几乎很少再直接见到董卓,只是偶尔收到文书命令。

不过,董卓手下的亡魂只多不少,一次夜宴上,请百官欣赏他新得的美玉,突然暴怒,拔刀砍死中书令。众人已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丝毫奇怪。

贾诩拿着文书,耳朵却在听周围同僚聊天。那同僚小声地对另一人说,今日早上蔡府传来说,说蔡大人病倒了,似是晚上收到了一样东西。

贾诩手下有一支自己的探查小队,前些日子,他得到一个情报,说是长安某处有一座不知名的府邸,昨夜确实有人离开那府邸,带着什么东西前往蔡邕府上。贾诩知道后,便命手下不再继续盯梢那处府邸。

今日散值时,贾诩便得到了一个匿名的邀请,上面的地址,正是那处府邸。贾诩翻看了这张邀请函,内容简单,只是这信纸十分珍贵,倒并不多见。贾诩看着信纸,思索了下,决定深夜前往。

贾诩乘坐一辆普通的马车前去,那处府邸位于街尾,马车越靠近那处,周边的住宅便越发稀少,甚至路上的灯笼都不多。到达那府邸门口,果然未题字,门口只挂着两个寻常的灯笼,灯火在晚风中摇曳。

贾诩让车夫原地待命,自己拄着拐杖,慢慢走进那深宅大院。刚进入,眼前便是一处设计极为精巧的庭院,石路蜿蜒,假山错落有致,与那名贵的树木交相掩映,月光从那树中透过,洒在淙淙的庭中溪流里,这溪流似是活水,不知花了多少代价从河岸那通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月色下的水面波光粼粼,与层叠的树影相互交织。贾诩正走着,忽然发现远处另一条小道上,似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离开,看着倒是像那位吕中郎将。

贾诩刚收回视线,发现自己道路的前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侍从,他提着灯笼不说话,耐心等着贾诩回头,才轻声表明,自己是来引贾诩去主家那。

还未等贾诩回应,那侍从已经转身,贾诩低声笑了一下,说道,“还真是……相当傲慢啊。”

他走进灯火通明,点着幽香的会客室,墙上过着一些字画,其中一幅字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字俊逸内敛,勾连处却又暗藏锋芒,像是蔡氏的名作,贾诩顺着看到最后,落款却只是一个家纹——袁氏家纹。

贾诩听到内室有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地收回赏字画的视线,那主人只是走到一半,停在了一处幕帘之后,温声请贾诩落座,贾诩未说话,安静坐下。

那人先是礼貌地表达歉意,“深夜邀请先生前来,十分抱歉,还望先生谅解。”

此时屋内十分寂静,甚至能听见香料燃烧的声音,他放轻声音,简单回答道,“无妨。”

那人笑了一下,抬手命人给贾诩上茶,上茶的侍从还是那般神色木然,沉默安静,放下茶具的时候,不见一丝声响,贾诩看着那清澈的茶汤,自然地端了起来,闻了闻便喝了一口。

“感觉如何?”

“自是好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语中似有笑意,说道,“此处,只是临时居住之处。准备粗陋,若是日后先生有空,在下有一批风味更加绝妙的茶叶,请先生一同品茗。”

“多谢。”贾诩从容笑着,回答大多简略。

那人放下茶杯,停顿了一会儿,故意问道,“此番邀请先生前来,先生不好奇原因吗?”

贾诩想了想,回答道,“在下远离故土,只身前往京都,受太师赏识,才有今日的地位。自然明白,人有时,需要闭目塞耳的道理。”

那人笑了一声,说道,“在下知道,先生向来是谨言慎行之人。”忽而那人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蔡氏女公子的琴声,往后便很难听到了。”

贾诩没有说话,只是仔细观察着那幕帘。

“若是都能像先生这般明事理,识大体,事情可就好办多了。”那人的声音逐渐轻下来,继续说道,“在下也是无奈,受情势所迫,不得不提前这为天下人的义举。先生这般人物,想必能明白在下的苦心。”

贾诩似是苦笑了下,自谦道,“在下只是西凉军中一介普通军师,略懂些兵法,不及大人这般雄才大略,高风亮节。大人需要在下,做些什么呢?”

“唔……蔡氏那便不必盯着了,李将军似与他有些过节,身为李将军的军师,这其中道理先生自然明白。至于其他……先生只需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余的事情,继续保持这般缄默即可。啊对了,长安城内据说最近晚上怪象丛生,先生驱车回去,路上可要当心。不过,也不必担忧,不听,不看,不想,那鬼怪啊,便不会盯着上行人,只需快速通行,便可安全无虞。”

贾诩撑着拐杖,慢慢起身,说道,“那在下,便谨遵大人的教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侍从不知又是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廊处,等着贾诩,送他出去。

贾诩走出来,车夫神色轻松,见贾诩出来,立刻坐好,准备驾车回去。贾诩最后从车帘看了一眼那府邸,门口的灯笼已经熄灭,大门紧闭,那宅邸像是一黑漆漆的巨兽蛰伏在夜中,静静休眠,若有路人惊扰,便会被毫不留情地一口吞噬。

马车以一个平常的速度行进着,街上的灯火已所剩无几,极远处似乎能听到打更人的声音。忽然马车停下,车夫对着里面请示,说前路堵塞,另一条街过了桥倒也可以走。贾诩神色有些困倦,只是吩咐车夫即刻绕道。

又驾车出去一段路,贾诩能感到马车上了一座桥,就在下桥时,那坡上似有一石子,导致马车颠簸了一下,下坡时略有些不稳,突然马车急停,贾诩皱眉,问车夫情况,车夫也是惊魂未定,说前面有个流浪儿大概是要去桥洞下,刚才蹿出来,他吓得急忙拉住缰绳,贾诩也隐约听见那孩子似乎被吓得哭了起来,车夫尴尬地说自己听不太懂。

贾诩只得撩开车帘,他才清晰地听到,那孩子在哭着求饶,说的是凉州话,在求他放过自己,自己无意冲撞大人的车架,贾诩似乎看到一眼那孩子灰头土脸,身上似乎因为被马车吓得摔倒,有些擦伤。

贾诩没说话,解下钱袋递给车夫,让车夫交给那孩子。那孩子立刻高兴地连声感谢,贾诩只是轻声催促车夫赶紧驾车回去,在他放下车帘前,他的余光忽然瞄到,那桥的外面是原来的那处湖泊,他的手轻轻一放,车窗立刻合上紧闭。

一处巷子

“你那朋友还真是有钱,直接给了一整袋。”那流浪儿一改刚才胆小的样子,手上抛接着钱袋,边走边说道。

“你的凉州话也学得不错。”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站在昏暗的巷子里,轻声夸赞对方道。

“保命的本事,自然学得快。”那孩子爽快地将钱拿出一部分塞兜里,把剩下的连着钱袋一并扔给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人打开一看,略有些不满道,“怎么只有四成?不是说好五五分成吗?”

那孩子不以为意,说道,“我摔了一跤,受点苦,拿多些不过分吧?你要不想要,不如都给我?”

那人呵呵一笑,说道,“不过分,就这样吧。”说着,将那钱袋仔细地收好放进衣服内衬,那孩子看着他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你怕我偷你钱?”

那人语气不明地细声说道,“说的好像你没偷过一样,我刚来就被你扒了口袋,可怜我一个外乡人呐,在长安漂泊无依,备受欺凌。”

那孩子耸肩,转身跑走。

那黑色人影也慢悠悠地从巷子另一端离开了。

不明府邸

“马车已到达住处,没有异常。”

内室之中站着一青绿色的身影,他点了点头,慢慢往里面走去,拿出一封密信交给下属。空荡荡的房间里未点灯,那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既然受困于那躯体,就该安分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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