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漛满眼含泪,为了不让人察觉,死死地低着头,樊花安抚着萧靖漛也不敢言语,包括封二娘在内,都觉得受了极大的委屈。
玉临风见眼前情形,忽然甩着帕子娇笑起来,顺势朝沈易安靠过来,娇嗔道:“怎么也不等等人家?人家不就是好奇跑去玩了会儿,我看你的心都被这几个给偷走了!”
萧靖漛带着泪痕抬眼,一脸蒙圈;樊花更是张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封二娘反应最快,瞧着玉临风的妖媚模样,毫不避讳地骂了句:“狐狸精,不要脸!”
萧靖漛随即明白沈易安是有意为之,该是旁边的道人有问题,玉临风分明就是假装女子与沈易安做戏呢!
沈易安揽住玉临风的腰身,心情似乎不错,油腻地笑道:“偷什么心啊,我这一颗心都在你身上,若是不为了救你,如何会杀了水贼?你的命可是我拿命换回来的,你记得晚上来我房里报恩啊!”
樊花一脸诧异,显然没明白这几人在演戏,正要开口质问,却被萧靖漛抢了先。
萧靖漛怒视沈易安,泪流满面,举起的手指都颤抖着:“好你个沈易安,阿姊就是怕你胡来,特意让我来看着你,不许你花天酒地,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
沈易安暗暗佩服萧靖漛的机智,她如此一说,不禁让自己免于被伤害,连远在汴梁的萧楚乐都减少风险。
卑鄙的人,一定会用他身边重要的人来要挟。
“你阿姊?”沈易安凑近萧靖漛脸庞,彼此的呼吸都毫无距离地交换:“你阿姊算个屁!我就是看中她制布手艺,还真以为我会对她动心?!”
萧靖漛闪亮的眸子里全是这完美的男人。如不是她此时还流着泪,恐怕已经无法控制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脸红心跳已经全然写在脸上。
“沈易安,你给我等着!”萧靖漛颤抖说完,急忙拉着樊花离开。
一直没得到发挥演技的封二娘也适时地“回忆”了些沈易安背着萧楚乐做过的龌龊事,随后也义愤填膺地离开。
玉临风又凑到沈易安身边,绢帕下白皙的长指在沈易安腰间摆弄,沈易安对王文卿眉毛一挑道:“道长,你眼力不行啊。刚刚那几个,跟这个比起来如何啊?”
“啊,俗物与尤物之区别。”
“哈哈哈哈……这就是了,那我告辞了!”
沈易安拥着玉临风离去,王文卿在其后观察了片刻后也悠哉游哉地离开。
“十足小人,不足成为我立教传道的绊脚石,从此以后,唯我神霄派独大,哈哈哈……”
对付一个如此肤浅的男人,王文卿信心满满,宿州和楚州都已经是弃子,他没必要继续在此浪费时间,且这两年筹来的钱财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自立门户了。
他王文卿本就是火师汪君转世,只是上清派的人有眼不识泰山,他运筹帷幄苟且偷生这么久,就是为了等笪静之在他面前跪地求饶的时刻!
王文卿潜入一家道观,取来自己积攒下的财富,骑着马头也不回地朝北方而去,与已经在大内占有一席之地的林灵素汇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