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那些爆炸声,就足以吓退他们。
沈易安放出船老大,让他带人全力追赶船队,自己则在甲板审问李思安和命大的贼首。
这贼首虽然被穿透,竟然没伤到要害,沈易安给他上了药,已经暂时止血。
“说吧,哪来的贼,谁是你们头儿。”
“及时雨宋江!”李思安毫不犹豫。
“你是郓县人?”
“对,我就是郓县的!我们都是郓县的!”
沈易安望向樊花和樊叶,两人均摇头,樊花说他们那没有人说话是这种口音。
“呵呵,我记得你和你儿子都喜欢吃米,不喜欢面食,原来贼和贼之间还有栽赃啊。”
沈易安说着,拉开李思安的衣袖,图腾纹身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
“好,我说实话,我是生女真,这是我们的海东青,我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沈易安掏出燧发枪摩挲起来:“不怎么样。就是我枪法不怎么准。”
沈勇已然失去耐心,拉住李思安衣领大喝:“你儿子的死活你不管了是不是?说,到底什么人!”
李思安见沈勇眼神凌厉,没有留任何余地,心中不禁一颤,道:“是……白衣帮的,我是扬州分舵的。我儿子呢?”
“哼,早就跳湖里了。你呢!”沈勇问另外一个。
“我是楚州分舵舵主!”
这贼首虽然虚弱,说起话来竟然还有几分傲气,仿佛自己身在黑帮是多么荣耀的事。
眼看两人不像说谎,沈勇狠狠扔下李思安,但他们可以确定,白衣帮一不会身手大宋,二不会这么龌龊,这些人怕是进了赝品白衣帮还不自知,且以次沾沾自喜。
“你们如何入帮?”
“熟人介绍去找分舵舵主即可,纹了身,就算正式入帮。”
“你们平时都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平时没什么动静,偶尔做一把大的。但每个分舵不一样。”
“你们这次行动是谁指使的?”
“唐道长。他是淮南路总舵主……但好像被你们杀死了。”
沈易安对此没有解释,反正自己已经背负杀人狂魔的称号,解释就更像掩饰,而这所谓的白衣帮仿佛就是贼匪集中营,什么乱七八糟的坏事都干,各个地域之间的联系也并不紧密,只有帮会之名,却没有帮会的紧凑规则。
两人被捆了扔进船舱,船长派人轮流看守。
船老大得知自己错过一次惊心动魄的战斗追悔不已,拿出吃奶力气调动全员,终于很快就追上其他船队。
当所有人都知道童贯的船已经淹没时,各个痛心不已,尤其追随童贯而来、却被安排在别的船上、不太受待见的随从。
虽然他当时因船上没有士兵而跑的快些,但他对童贯之死还是耿耿于怀。
这一路上自己那些人情是白送了。
对童贯之死耿耿于怀的还有一个人。
入夜,凉风习习,沈易安独自在船尾的阁楼里喝酒。
这是他第一次喝闷酒。
不久后,沈勇就出现在他视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