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樊叶,他力气更差些,只能用整只手握住牌;
沈勇谈笑风生地张开打手搂起六张放到自己面前,瞬间看呆沈易安和樊叶;
玉临风不屑,伸出修长的手指,掌心都无需碰触牌面,六张牌就一下子被搂到面前,得意至极。
玉临风啧啧地自吹自擂,称赞自己的聪明才智:“唯有这牌摸起来才舒服,不似旁的轻飘飘的。”
沈易安白了玉临风一眼,不动声色地打牌。
一把下来,沈易安就觉得手腕酸痛,再看樊叶已经满头大汗,玉临风和沈勇则还风轻云淡地聊着天,讨论这一副麻将牌花了二十贯钱加上一支银钗到底划不划算。
一旁喝茶的宋岩圭庆幸没在牌局上,否则一把牌下来,他必然要受内伤。
见沈易安又出来打麻将,李思安又过来寒暄,说了自己在宿州的见闻,还拿出文选题目单子,问沈易安这些题目可否真的行得通。
沈易安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也不知道,都是我的设想。蒸馏酒器就是我这一路下来想到的,咱们喝的烈酒便是蒸馏得来,只不过慢了些。”
李思安细想这话,讪笑了下道:“若能大量生产这种烈酒,必然能赚不少钱。”
沈易安难掩笑意地点头,仿佛赚钱就是他唯一的目的。
李思安又客气了两句便找理由离开,宋岩圭在一旁提醒道:“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家伙计见过他,在宿州鬼鬼祟祟地见过几个人,警惕性很高,伙计都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沈易安摸牌的手微顿,侧目问道:“在哪见的,见的什么人?”
“哈哈哈,我是商人……”宋岩圭笑道。
沈易安斜眼看得意地宋岩圭,嘴角玩味地一抿:“虽然我知道我就算什么好处都不许你,你也会告诉我,只不过要先卖会儿关子,但我还是许你蒸馏酒工艺吧,你告诉我来。”
宋岩圭一愣,这小圣人看人果然透透的,一下子就反客为主。
宋岩圭眯着眼睛笑道:“就是被查抄的米行。宿州食面,麦子比明州好许多,我家婆娘尤其喜欢,我便让伙计……”
“能不能说重点!”玉临风没好气地打断。
“我要不说前因你们主子要怀疑我跟这人有什么勾结呢!我家婆娘喜欢宿州的面,我让伙计去买小麦,他正好就见这李思安进去后屋。这伙计多了个心眼儿跟进去,李思安是见了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但他们好像第一次见。”
“那人可是唐瑾?”
“唐道长,李思安是这么称呼的,听着挺尊重对方,我家伙计说他点头哈腰的,然后就被轰出来了。”
沈易安心中一沉:“往后多小心点。”
沈勇担忧:“这李思安若是暗中动手,我怕主人你招架不住。”
沈易安摇头:“他要的还没得到,肯定不会先动手,何况他也不是头目,要杀早就动手了。”
樊叶听着几人说话,见都没避讳自己,不禁有些担心,连忙表明自己忠心,生怕被杀了灭口。
宋岩圭又笑眯眯望着沈易安:“其实离开宿州前我又收到一封信,你要的那秦姓少年寻到了,等到扬州,估计就能见到了。这少年很聪明啊。”
沈易安忍不住一笑:“这蒸馏酒的生意,看来只能给宋老板独家代理了。”
秦桧,在扬州端端等着我吧,咱们好好聊聊家国大义,让我给你这未来的大奸人上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