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笑道:“你还真不一定比风儿厉害,这几日打麻将就知道你手气极差了。”
沈易安自嘲了好一会,终于等到玉临风就碎步过来。
“安排的明明白白。”玉临风说着,尉迟晴满脸堆笑:“妹妹快来玩,等会儿还要劳驾妹妹再跑一趟。”
玉临风不知何意,欲问沈易安,却见他示意玉临风听规则玩色子。
赌局开始前,大家要各自摆出赌注,白纸黑字地写在同一张纸上,再各自按上手印。
童贯是命官,不适合拿任何东西来赌,就瞧了瞧宋岩圭。
宋岩圭忙拿回纸道:“童使只当试试手气,不比轮输赢。”
沈易安嗔怪:“不论输赢可还行?论赢不论输便好。”
童贯递给沈易安一个知己的眼神。
轮到宋岩圭,他斜睨沈易安和尉迟晴道:“我就不下大注了,谁赢了,就收去我在应天府的两间铺子,房契地契等等都算上。”
正在思量的尉迟晴斜望宋岩圭冷笑道:“呵呵,两间铺子?这赌注可够大的,难不成是想要了我的身家性命?”
宋岩圭傲慢道:“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别玩。要下注就赶快地。再说,你的身家性命值几个钱?”
摆出如此难看的白眼,尉迟晴果断起身:“我玩不起,不玩了。”
宋岩圭拦住她:“你这是不给沈老板面子啊。得罪沈老板,你们弘义楼又能开到几时?”
这妥妥的挑拨离间,但又都是大实话,导致沈易安没做声音。
尉迟晴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下来,低声道:“我的赌注——我绝不会以祖产做赌注,我押我自己。”
空气突然安静,一旁的婢女焦急地推了下尉迟晴:“小主人,使不得啊!主家若是知道,会要了我命的!”
尉迟晴斜眸讽笑:“我自己的决定,与你何干?你拿着我的赏钱,花十倍价格赎身,还怕我那贪财的爹不放?”
婢女垂泪啜泣,低声道:“那小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去去去去去!也不看看自己身份,谁要你?!”
宋岩圭不耐烦催促:“你家反正也是绝后的,你又嫁不出去,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找个好去处呢,”
轮到沈易安下注,他拿过纸笔,写下自己的赌注:“望远镜。”
宋岩圭蹙眉:“这也太少了吧?”
沈易安在后面加了三个字:“五百支。”
童贯虽然也很震惊,但赵佶曾提到沈易安与众不同之处,便开口道:“望远镜实属罕见,有钱也买不来,就连大内也只不过寥寥几个,我跟大家求过一个,结果只是给我看了几眼,说要用在戍边打仗上,断不会给我用。唉——沈老板竟然拿得出五百支。”
童贯一席话,无疑肯定了望远镜的价值,宋岩圭也清楚自己那一只花了多少钱。
望远镜对于专注于海上贸易的宋氏来说,有时候可能值一艘船加上其中货物、船员、家眷性命的价值,且对于他开拓海上贸易也有莫大的好处。
宋岩圭警惕地望向沈易安:“怎知你不是诳我?这玩意很少见。”
沈易安从怀里拿出一个望远镜放在桌上,萧靖滕拿出一个放下,沈勇、玉临风也各自拿一个放下,末了封二娘也放下一个,疑惑道:“这难道不是人手一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