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霜走来莹润的脸颊带着一丝淡笑,见此一幕,并未有丝毫多余的神色。
柳颦儿见她来,起身屈膝行礼:“见过少夫人。”接着又坐回牵起杨暄手,放入胸口,似乎他是至真至贵的宝贝。
杨暄并未躲避,悄悄打量着杜如霜的神情,她眼中似乎并无不悦?
杜如霜望着柳颦儿哭红的眼眶,当真令人怜爱,杨暄向来喜欢楚楚可怜型的,定是爱不释手。
“那便有劳颦儿姑娘照顾他了。”杜如霜话毕转身离开,望着她的背影,杨暄神情渐冷。
柳颦儿并未注意杨暄细微的变化,为着与他单独相处而满心欢喜。
此时丫鬟端来药,柳颦儿接过来,吩咐道:“下去吧。”
丫鬟虽心有不悦,替自家少夫人打抱不平,但也知她是二公子心上人,乖乖退下。
她端着药举在杨暄面前,眉眼盈盈道:“少夫人果然懂事,奴家服侍公子用药。”
杨暄轻瞥一眼举在眼前的勺子,冷言:“下去吧!”
柳颦儿愣了愣,咬了咬下唇,垂眸再次红了眼眶:“公子近日为何如此冷淡,可是奴家做错了什么?”
杨暄再言:“退下。”声音虽弱却威严不减。
她登时吓得不敢吱声,瑟缩着收回手,慌忙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她走后,杨暄吩咐门外丫鬟:“将少夫人喊来!”
杜如霜又气的咬牙切齿,本以为柳颦儿在他的病能好得快些,竟这么快又走了!
杜将军即将回来,绝不能让杨暄拖了后腿!
只要他能尽快好起来,无论他怎么作,都哄着吧!
杜如霜这般想着已到客房,见汤药还在,心中微怒,却又收敛温声劝解道:“快用药吧。”
“夫人应当知晓该如何做?”
杜如霜手指紧了紧,端起药饮下一口,喂在他口中,杨暄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自己端起碗,将药一饮而尽。
接下来每顿药皆需杜如霜先亲喂,他才服用,不知道的还当他怕杜如霜下毒!
风寒毕竟不是大病,一日三顿药吃下,也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日杜如霜再次端药进来,杨暄正坐在蒲榻边看书,她将碗递上。“吃药了。”
杨暄一掀眼皮觑着她:“夫人来。”
杜如霜望着他气势依旧,声音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需要喂药!“你明明已经好多了!”
杨暄不语,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瞳黑如墨,幽深不见底。
烦死了,真是欠你的!杜如霜再次饮下一口药,俯身吻向他。
杨暄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舌头强劲有力,唇齿厮磨间,他明显动情,呼吸越来越沉重。
杜如霜被他箍的喘不上气,奋力狠狠推开,一甩衣袖呵斥道:“自己吃!”
见她愠怒,杨暄接过药一饮而尽,轻轻咳嗽了几声,抬头望着杜如霜,竟有一丝可怜兮兮?
罢了,他毕竟病着,又想起他身上的伤,杜如霜缓和须臾,敛气问道:“你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语气却未见心疼,似乎像是......好奇?
杨暄垂眸望着书,不语,杜如霜微微叹气,拉起他的手臂。“走吧,你既已康复,随我回杜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