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简道:“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尽快放小谷捕头离开。”将此事轻描淡写地划了过去。
王诗涵察言观色,见黄自立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样子,暗中撇了撇嘴。父亲话里话外都留足了口子,这黄自立志大才疏,在父亲这种千年老狐狸面前还是太稚嫩了,被他两三句逼得就范,谅这黄自立日后也不敢胡说八道,否则自己就成了共犯。
谷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门外那大脑袋,是我在顺天府的同僚,大人将他也放了吧。”
“他?”不等王承简说话,王诗涵已瞪圆了眼睛,指着门外:“那日绑我的,他是其一!”
王承简也不可思议地道:“他方才还要杀我。”
谷雨心中对大脑袋恼恨之极,只得硬着头皮道:“他叫王鹏,是...是我的左膀右臂,此番潜入英雄会,他居功至伟。只是这厮行为鲁莽,脾气火爆,出手没个轻重,冲撞了大人和王小姐,我代他赔个不是。”
王诗涵杏眼圆睁,定定地看着谷雨,显然对那日遭受的粗暴待遇仍旧耿耿于怀。
谷雨被她瞧得阵阵心虚,将头低了下去,王承简长出一口气:“算了,这人行事过火,长此以往必将引起祸端,你要严加管教才是。”
谷雨松了口气,咬着牙道:“必须管教。”
大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书房内,他被人抓个现行,说不心虚那是假的,直到谷雨将他唤进去,才确信性命无忧,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王诗涵这才消了气:“算了吧,你是谷雨的朋友,想必也不是坏人,这次且不与你计较了。”
大脑袋眉开眼笑地道了谢,王承简道:“小谷捕头,你职责在身,去忙你的吧。”
谷雨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大脑袋揪住了他的衣角,谷雨恼他肆意妄为,更感到难为情,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大脑袋期期艾艾地道:“我和马奎先前潜入下人居所盗取衣裳,不巧遇上了两人,便将人打晕,那个...”他尴尬地看向王承简,王承简冷哼一声,招手唤过下人嘱咐了几句,下人正要往外走,大脑袋向院外指了指:“草丛里,还有您的管家。”
谷雨将头垂得更低了,根本没脸看王家父女,王承简难以置信地看着大脑袋,挥手将下人挥退,脸色已经不对了。
谷雨忍着怒气道:“可以走了吗?”
大脑袋神情有些扭捏,让谷雨有不好的预感,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以质问的口吻向大脑袋道:“你还做了什么?”
大脑袋道:“申玉在巷子外监视着我们的举动,如果咱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免漏了陷,所以还得做足一场戏。”
黄自立噌地跳出来,手中绣春刀一摆:“此事我可以代劳。”
谷雨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