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拿自己当诱饵?”谢槿宁突然打断他。
“没有。”祁晏安赶忙安抚,眼中带着讨好的笑意“祁轩让人放出消息,说他手上有证据,要我孤身前去,我岂会真中他的圈套。我那就是个幌子,暗卫早就在周围等着了,就连坠崖的消息,也是特意放出去,骗他露出马脚的。”
“这还差不多。”
谢槿宁这才松了紧绷的身体,重新倚靠在了他怀中。
祁晏安笑道“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倒是你,过几日我便要离京了,你在京城万事小心。”
“嗯,我知道。你也小心。”
“好。”
窗外的月光倾洒在两人身上,透过窗柩,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们也贪恋着这鲜有的安宁,一直到深夜,祁晏安才踏着月色离去。
翌日
众臣提心吊胆地上了朝,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们眼下的黑眼圈还是那么浓厚。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全都低垂着头,殿内静得可怕,只能听见朝服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
姜元承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抬手,侍立在一旁的大太监立即躬身向前,展开一道明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回荡,当‘废后’二字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时,几位年迈的大臣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站在前排的方氏党羽更是面色煞白。
就在昨晚,这些依附方氏的朝臣还在私下议论,认为方氏一族势力盘根错节,皇帝即便有心整顿,也必会徐徐图之。
谁能想到今日早朝第一道圣旨,便是如此雷霆手段。
几位方氏心腹下意识地交换眼色,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慌。其中一人甚至双腿发软,不得不暗中扶住身旁的同僚才能站稳。
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第一道圣旨便是废后,那下一道呢?
是要灭方皇后满门?还是夷三族?
又或者……是诛九族?
他们提心吊胆,等着姜元承下一道圣旨。却听到太监一道尖细的声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不该这时候触皇帝霉头,个个都不敢吱声。
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无人敢上前出言。
接下几天,朝堂上的氛围都异常地可怕。
姜元承惜字如金,能简略的就一句话带过,期间有不怕死的御史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如何处置姜珩,也得不到一个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