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进矿洞?”谢槿宁打断了谢郢川的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兄长,那矿洞必然是守卫森严,你这身体虽不算孱弱,但是要躲过层层守卫溜进去,不是易事吧。”
谢郢川:……
他沉默了一会,见谢槿宁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轻轻叹了声气,如实说道“三公主帮我进去的。”
谢槿宁笑盈盈地说“哦~孤男寡女一起闯虎狼窝呀。你们这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吧~”
她刻意拉长了尾音,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谢郢川耳根红了起来。
令她惊讶的是,谢郢川听后竟然低声应了句“嗯。”
“?”
“什么?”
谢槿宁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与三公主,的确是同生共死,这条命早该属于她。”
“?”
谢槿宁震惊了。
她原本只是想调侃一下他,没想到谢郢川竟然就这么坦然承认了!
谢槿宁脸上满满写着:你俩在永州干了什么!
谢郢川没管她一脸惊讶的模样,神色如常继续说道“我们进矿洞后,才发现主事之人竟然是姜珩身边的亲卫。也正因如此,我们才发现姜珩私底下在大燕开采了数座矿洞,并且豢养兵力。一月前,我发现他藏永州矿洞内的亲卫有向京城移动的迹象,所以才有了那封信。”
“原来如此。”
谢槿宁听着谢郢川讲述的前因后果,大概明白了过来。
皇帝近些年来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有时候一日内都会召见太医好几次。
可他却从不让皇后在旁侍奉,多数时候只留祁晏安在身侧,他对祁晏安这高过于皇后的宠信,朝中大臣们都看得清楚。
祁晏安手中又握有兵权,这半年来,祁晏安屡次拒绝姜珩投出的橄榄枝,明里暗里都表示自己站在了姜献那边,再加上朝中部分大臣逐渐在祁晏安的影响下,倒戈姜献,这对姜珩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威胁。
若是姜献被立为太子,他日皇帝若是忽然归天,那姜献便可直接登基为帝,而他姜珩便再无立足之处。
所以,他才会趁着秋猎之机,铤而走险。
谢槿宁皱了皱眉“可此举风险极大,失败了冠上的可就是谋逆的罪名。”
“嗯。”谢郢川轻轻应了一声,目光看向了主帐的方向。
猎场风大,主帐前的锦缎帘幕被风撕扯着,时而掀起一角,谢槿宁越过帘幕,瞥见了里边跪着的皇后。
谢郢川说“陛下这会正因为找不到姜珩,龙颜震怒,朝皇后发难着。不过,想来皇后母族的那些势力是不会轻易让她受罚的。”
皇后啊……
是了,姜珩会兵行险招,和上一辈的恩怨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当年,方氏一族与镇北王在当年夺嫡之争中,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姜元承登基后,给了他们丰厚的赏赐。
也正因如此,大燕朝堂上形成了三股势力,一股是皇帝,一股是方氏,最后就是镇北王一脉。
镇北王亲女与姜元承是结发夫妻,最初的时候自然是一家独大,方氏自然不愿容忍,便送了如今的皇后进宫,成了当时后宫中的妃嫔之一。
思及此处,谢槿宁不由地皱了皱眉,对着谢郢川问道“你可知当年先皇后的死是否有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