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倾诉(2 / 2)

“玉堂……”展昭又叫了声,他动了动身子,双手撑着创面想要坐起来,但因为失血过的原因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做到这点,刚起了半,展昭的手就麻,眼看着就要摔到床上了……

但是却没有。

展昭靠着白玉堂强健的胸膛,突然有些想笑。

他之前嫌弃过白玉堂的胸膛没有小白的舒服,但此时此刻,展昭却觉得这样的感觉是这世间最舒服的触感,如果可以,他愿意生世都能靠着这个胸膛,让他拿什么东西去换,他都愿意。

“我真的没事……”展昭有些虚弱地说道,“你别……玉堂?”

展昭有些诧异地停了下来,滴又滴滚烫的水珠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想抬头看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死死地抱住,连动下头都不行。

“你别说话。”白玉堂的声音中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他紧紧地抱着展昭,好像只要他松手,展昭就会消失不见般,“我想抱抱——”白玉堂因为哽咽而破音了,他吸了吸鼻子,才接着说道,“我想抱抱你。”

“……好。”展昭的眼圈儿也红了,种从未体验过的暖流从他的心底冒了上来,瞬间就流遍了四肢百骸,舒爽的不行,“玉堂,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展昭遍遍地跟白玉堂说着他没事,白玉堂抱着展昭却遍遍地摇着头,用他越来越崩溃越来越嘹亮的哭声回应着展昭的“没事”。

“……”

白玉堂直抱着展昭的头,从始至终都没有让展昭看到他如婴儿般大哭的样子,展昭也缓缓地闭上眼睛,他靠着白玉堂的胸口,心中的酸涩和甜蜜交织在起,让他也生出了种想要大哭的欲|望。

但是……

“展护卫……”

公孙策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他不想打断这片刻的悲伤,对于白玉堂来说,这是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虽然白玉堂根本不想要这样的失而复得),但既然经历了,如果连事后悲伤的时间都不留给他们,显然太残忍了。

但公孙策能怎么办?

襄阳王还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等着,根本没有少时间能留给展昭和白玉堂悲伤,他们就要有另场硬仗要打。

“襄阳王要进来了,”公孙策说道,“你要先把身上清洗下。”

展昭睁开眼睛看了公孙策眼,眼圈儿通红,眼角还带着湿意,顿了秒,展昭才开口,道:“不必。公孙先生,你去跟包大人说,就说我偶感风寒,现在已经睡了,让襄阳王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来。如果他口要定我已经死了,等明日给他看个完好无缺的我,就是最好的回击。”

公孙策犹豫了下,展昭说的方法不是不行,但和现在就完好无损地出去让襄阳王看上眼相比就逊色了不少。

但犹豫也就是秒钟的事情,秒后,公孙策就坚定地给了展昭个“好”,然后吩咐人把热水放在屋里,就带着众人退了出去,将时间留给了展昭和白玉堂。

……

展昭在白玉堂的怀里动了动,伸手环住了白玉堂的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这么静静地回抱着白玉堂,让他感受着自己温暖的身体和跳动的心脏。

哭声减弱。

从最初的嗷嗷大哭,到最后的零星抽泣。展昭就这么靠在白玉堂的怀里,听着白玉堂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平静。

“好点了?”展昭感觉到白玉堂的心跳逐渐平静,便开口问道。

白玉堂瓮声瓮气地“哼”了声,抱着展昭的手臂又紧了紧。

“我想看看你。”展昭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白玉堂的鼻音很重,道,“我长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展昭轻笑了声,“哭成这样的白玉堂,我还真的没见过呢。”

白玉堂沉默了秒,然后松了松手臂的力度。

展昭顺势扬了扬头,看了白玉堂眼。

就见那双平日里向来勾人的美眸此时像是涂了胭脂样红通通的,还带着十足的湿意,两片薄唇微微撅起,像是不满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被展昭看了去,又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让人看着就心疼。

“玉堂……”展昭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眼角。

白玉堂微微闭上了那只被展昭碰到的眼睛,任由展昭抚摸,只睁着只眼睛望着展昭,眼神可怜的要命。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展昭弯了弯嘴角,“这样的你也好看。”

白玉堂又“哼”了声,嘴唇贴着展昭的额头,模模糊糊地说了句话。

展昭有些没听清,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但白玉堂却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躺过来吧。”

展昭往床里面移了移,白玉堂也顺势躺了过来。刚刚为了拔箭,何他们把展昭的衣服全部剪开了,现在的展昭是赤|身果体地躺在白玉堂的怀里。

这样的情景白玉堂幻想过无数次,但他从来没想到过,这样的第次,竟然会发生在这样的情况里——展昭刚刚死而复生,他们躺在满是血迹的床单上,甚至两人的身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

但两人现在都没有心情去清理自己,他们刻都不能允许对方脱离自己的视线,因为那会让他们发疯。

“……为什么要扑过来?”白玉堂侧躺着,再次将展昭抱在怀里,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为什么?”

展昭沉默了秒,忽然笑了下,道:“因为我爱你。”

句话,白玉堂的眼睛就又红了。

他曾经说过,总有天会让展昭说出这句话,但在他的设想里,是在某项床上运动时去让展昭说,现在他们虽然也在床上,可这和他的想象却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你真烦,”白玉堂小声地抱怨了句,“你就不能挑个浪漫点的时候说这句话吗?”

【叮——有人对你说谎】

展昭忍俊不禁,抬手抱住白玉堂,然后往上凑了凑,轻轻地亲吻着白玉堂的湿润的眼睛。先是轻轻地碰着,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去舔了下白玉堂的眼皮。

那种被羽毛搔了下的感觉让白玉堂挤了挤眼睛,但这却让展昭忽然间玩性大开,如同在玩儿打地鼠般,白玉堂越挤眼睛,他就舔的越欢。

“猫儿!”

白玉堂叫了声,展昭稍微收敛,满眼笑意地看着白玉堂。

而白玉堂原本皱起来的眉头也慢慢地松开了,怀里的身体十分的真实,但他却有些害怕——害怕下秒自己用力抱住的身体就会变成缕白烟,只留给自己无边的寒意和黑暗。

“……没有下次了。”白玉堂的声音里又带着鼻音了,“展昭,我告诉你,我警告你……我正式警告你,没有下次了——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也是。”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眼睛,以同样的认真,说道,“我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险境中。”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白玉堂有些暴躁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痛苦?!我真的以为你——”

白玉堂说不下去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再次充满了泪水。

“我也是。”

许久后,展昭才说道,“我也和你同样的痛苦。”

“我跟你说过,如果有天我能告诉说出我的秘密了,那我定会第个告诉你,”展昭深吸了口气,说道,“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其实已经死过次了。”

白玉堂的眼睛瞬间瞪大,身体绷得紧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展昭。

“上世……对于我来说的上世,”展昭说道,“你为了救我,死在了我的怀里,然后我也没逃过那样的命运。可是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个鲜活你的……白玉堂,你知道吗?上天待我不薄,他给了我次重新再来的机会……白玉堂,再看到你的那刻,我真的……很开心。”

“……”

“所以,”展昭摸着白玉堂的脸,温声说道,“如果涉险的人是我,你也会做和我样的事情,不是吗?”

白玉堂静静地听着展昭向他详细地讲述着上世的事情,等到展昭说完了,他也只是沉默着,没有半分回应。

……

长久的沉默后。

“太没用了。”白玉堂突然说道。

展昭愣。

“上世的我,太没用了。”白玉堂撅着嘴说道,“竟然没有保护好你,真是太没用了!”

“玉堂……”

瞬间,展昭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击中了样,白玉堂的话如同张密集而结实的金网,将他的心轻柔地包裹住,然后点点地融进了他的心里,和他成为体。

“猫儿,”白玉堂说道,“我不管你上世经历了什么,我只要你知道,你是我白玉堂最爱的人,你是我白玉堂愿意拼尽性命去保护的人——所以不论何时,都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知道吗?”

展昭轻笑声,道:“真巧,我也是。”

白玉堂终于露出了出事后的第个笑容,那笑容几乎照亮了展昭的整个世界。

展昭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吻住了白玉堂的双唇,用这种亲密的行为向对方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情与爱。白玉堂自然也不甘示弱,展昭吻他,他就吻的深;展昭抱他,他就抱得紧;展昭爱他……他就爱的。

从开始,这段感情中主动的人就是白玉堂。但是现在,白玉堂发现展昭对自己的感情似乎还要比自己对他要深刻的,这让白玉堂感到不爽。展昭是他心中最爱之人,是他不管怎么爱都觉得爱不够的人,怎么能让展昭爱他比他爱展昭要?

所以白玉堂要给展昭的爱,加倍的爱,但即便是这样,白玉堂还犹嫌不够。他要让这份爱长长久久地继续下去,他不会给任何人打断这份爱的机会……即使是阎王,也不行。

……

整个夜晚,展昭和白玉堂都躺在床上,亲密地讲着些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感觉来了,就用亲吻来表达自己的爱,用抚摸来传递自己的情。但即便是这样,两人也都没有去跨过最后的那条界限——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虽然展昭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但是从他身体里流出去的血确实实打实的,就算感觉再,此时的展昭也有些有心无力。但白玉堂就不样了,山珍海味就抱在怀里,可以看可以亲甚至可以摸,但就是不能吃……

开始还可以,他太担心展昭了,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但时间久了,白玉堂就觉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了。

展昭看了白玉堂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含笑吻住了他。白玉堂先是愣,但随即也狠狠地吻了回去。

两人默契地什么也没说,也默契地把应该做的都做了。

反正整个房间已经乱成了这幅样子,明天早必然是要大清理番。

……

整夜,两人都没有去管襄阳王的事情,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忌别人了,二则是因为他们相信包大人,以包大人的能力,要是连拖上天都不行,那也不可能当上开封府的府尹。

亲密的时间永远是短的,白玉堂觉得自己心里的话连小半儿都没说完呢,清晨的第缕阳光就照了进来。

“能不能继续‘生病’?”白玉堂问展昭,“反正你也确实在生病。”

“那也要让襄阳王看眼。”展昭笑道,“起来吧,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白玉堂撅嘴:“你是我的,干嘛要让那个老匹夫看!”

“不要闹。”展昭笑着摸了摸白玉堂的头。

“哼,那个老匹夫。”白玉堂咬牙,眼里泛着杀意,道,“我早晚要让他死在我手里!”

展昭看着白玉堂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对襄阳王也是这个想法。他点都没忘,上辈子的白玉堂,就是死在襄阳王的手里的!

深仇大恨,谁跟襄阳王没有呢?

“不过话说回来,”白玉堂突然凑到了展昭的旁边,挤着眼睛笑道,“昨天晚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给我说‘切以大局为重’呢。”

“如果我那时真的那么说了,你会怎么样?”展昭问。

白玉堂的脸色阴沉了下,片刻后,不情不愿地说道:“你让我以大局为重,我能不从吗?我向来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而且那个何九不是说了吗,我是天生的‘惧内’。”

“是惧夫才对。”展昭纠正道。

“惧内。”

“惧夫。”

“惧内!”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你是惧什么?”

“……惧夫。”白玉堂委委屈屈地说道。

第26章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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