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籽棉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忽然这么安静,宋里里是真的有点不习惯。
深吸一口气,宋里里打算躺在贵妃榻舜上休息会儿。
人刚躺下去,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掏出来一看,发现是秦夫人给自己的那块令牌。
没多犹豫,宋里里直接捏着这块令牌,出发去了五德钱庄。
有那块令牌,五德钱庄那头也很爽快,直接将那件金丝软甲给取了出来,双手恭敬地交到宋里里手中。
这还是宋里里第一次亲眼看见金丝软甲。
通体金灿灿的,但很轻,却又十分坚硬。
还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本来是想穿在身上再离开的,但宋里里现在有点舍不得。
便问五德钱庄的掌柜,“能不能给我找块布,破点旧的也行,只要是干净的就可以。
掌柜答应得很爽快,“当然可以,稍等,我这就去后院给你找。”
宋里里攥住手里的金丝软甲,乖乖站着等。
忽然,眼角余光撇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闪而过,从门口经过。
就那么一眼,但宋里里还是认出是仓颉。
她胡乱将金丝软甲塞进怀里,便立马跑出去。
“仓颉!”
仓颉背脊一僵,步伐却更快了,似乎是怕她追上似的。
眨眼功夫,直接消失在了宋里里的视线中。
宋里里眼底带着困惑,不明白仓颉为什么突然这么躲着自己。
“姑娘,你要的布找到了。”钱庄里头,传来了掌柜的声音。
宋里里只好抿唇,回到了钱庄。
她揣着金丝软甲回了定胜宅,发现仓颉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屋子里,正在慢悠悠地喝茶。
“仓大哥。”宋里里走上前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才。”仓颉沉闷的声音,从面具之下传来。
宋里里哦了声,掏出了那件金丝软甲,“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啊,我喊你,你都不肯停下,是有什么急事吗?”
“你刚才碰见我了?”仓颉面具之下的黑瞳,竟然有几分诧异。
但很快,又恢复了淡然,“我当时赶着回定胜宅,大抵是没听到。”
原来如此。
宋里里也没多想,拿出了那件金丝软甲,递到他面前,“这是秦夫人临走之前给我的,她说,最近晋州城要变天了,让我当心一些。”
“秦夫人?”仓颉的眼神明显困惑了。
“秦夫人你不记得吗,我先前跟你提起过的,秦心语的母亲。”宋里里提醒道。
仓颉立马点头,“想起来了,有些印象。”
“对了,秦心语还说,若是之后再见到你,要请你吃饭呢,谢谢你之前上房顶帮她捡毽子。”
仓颉颔首,“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也是,我看就是她自己想吃,所以找这事当借口呢!”宋里里跟着点头,“说着我都饿了,我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说着话,宋里里转身往外走。
背对着仓颉的那一瞬,宋里里的表情就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