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遽缩的瞳孔慢慢熟悉黑暗,刘倾夏望着那张肖似唐纯媛的脸,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林真一的手指梳过她散落的黑发,声音很轻,「夫人以前对我很好的。」
语气里带上了委屈。
刘倾夏表面上不动声sE,心里却很不适应林真一莫名的侵略感。她本能地觉得林真一越线了,但到底越了什麽线,她一时之间却也说不上来,迟疑半晌才冷冷回答:「现在对你不好吗?」
林真一似乎误打误撞m0到某种和刘倾夏相处的门道,她试探地又放软了声音,「可以再好一点。」
刘倾夏心里本来就隐隐作祟的愧疚感一下子快要溃堤。
她知道她对林真一很凶,也告诫过自己千万不能心软,可是面对少nV突然的示弱,她还是束手无策,本能地想以保护者的姿态去哄她。
可是嘴上她还是冷冰冰地回应:「那你也得表现好一点。」
林真一笑得太开,露出过於尖锐的虎牙,「我会表现很好的,夫人。」
也许是隔着墨镜朦胧不清,她总觉得林真一看她的眼神莫名有些暧昧。刘倾夏绷着脸,心跳快得一蹋糊涂。
想什麽呢?林真一是她名义上的nV儿,和她差了十六岁,即使只是下意识的短短一瞬,她也觉得她疯了才会有这些肮脏思想。她已经为了这些不该有的渴望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光一个唐纯媛还不够她学会教训吗?她那恶心的慾念到底还要猖狂到什麽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倾夏蓦然别过脸,林真一读不懂她突然的表情变化,低声唤道:「夫人?」
但刘倾夏已经拾回冷y的外壳,抬手狠狠挥开林真一还放在她发边的手,空间太狭窄,林真一手背撞上墙壁,马上迸出了血丝。
两个人都同时一愣。
林真一脸上的柔软一点一点褪尽了。
刘倾夏有些後悔,却又不能不冷着脸说:「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吗?」
她没有再管林真一的反应,一手抓着她手腕,推开遮挡的箱子闪身出去。警察已经被拳场管事的人引到另一边,把逃生路线留给客人们。她熟悉拳场的每个出入口,很快循着一条不起眼的暗道,藉着黑暗掩护逃了出去。
秘书伶俐异常,看到警察来时已经做好了准备,车子停在隐蔽的草丛之後,刘倾夏正想拉她过去,眼角余光扫到一道人影,猛然停下。
这里只有一盏快要熄灭的路灯、光线昏暗,那人也只是一闪而过,可她分明地看见了。
那张在噩梦里出现了百遍的脸。
刘倾夏的血凉了下来,她不知不觉松开林真一的手,举步追上。林真一想追,被她甩开手,厉声道:「你待在这!」
草丛太茂盛,几乎都有人身等高,她追了好一段距离,直到河边水声越来越清晰,她回过头,已看不到来时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水声寂寂,她好像又回到那天晚上,夜光黯淡,nV孩的哭喊隐在草丛之间,那双染了血的腿徒劳地扑腾挣扎。
刘倾夏几乎喘不过气,厉声喝道:「出来!你是李腾光吧?你来做什麽?」
没有人回应她。
她面sE越来越惨白,十一月的河滨冷风卷过她短裙下ch11u0的双腿,带走所有温度,她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浑身发抖的无力感,像是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高中nV孩。
刘倾夏用力咬住下唇,b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是小孩了,她不是那个眼睁睁看同伴被伤害却什麽也做不了的人了。
她拨通电话简单说了一遍情况,林墨南那边不知道在做什麽,声音断断续续地,居然还有点喘,「你等我问问看,先别挂……嗯,警方那边的朋友说电子脚镣的信号没有示警,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等她多问,林墨南那边一阵嘈杂,电话挂断了。
她没有再打一次,而是面向藏在黑暗里摇动的Y影,定定地说:「李腾光,你敢再伤害她们,我不管你爸是不是很有势力,我这次就算会坐牢也一定会杀了你。」
但河边只有风冷酷的吹拂,没有任何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