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林墨南看她情绪不对,连忙上前打圆场,「是我要带她来的,你别怪她——」
但刘倾夏一把推开他,强行扶住林真一的脸,目光沉沉,「你还有脸来见你妈?你不学好、背地里做那些欺负同学的事情,对得起辛苦生下你的她吗?」
林真一却被刘倾夏冰冷的指尖分了心,贴在脸上的凉意像毒蛇游动,深深钻进骨髓。
如果她告诉夫人她觉得她生气时特别美,会被当作是疯子吧。
「我对不对得起她,是夫人说了算。」
林真一直挺挺站着,嘴角的弧度却渐渐倾斜,「但我的生母根本不在乎吧?她病成那样,真的还记得自己有个孩子吗?您帮别人养孩子养这麽久,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
林墨南拉不动刘倾夏,只得拉开林真一,「你也少说两句!」
刘倾夏目光凌厉,「林真一,你的命是她给的,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养你,是为了她没错。」
林真一一动不动,笑容越来越深。
十几年来容她待在屋檐下,留一口饭给她吃,不过是因为她是她的nV儿。那些浮光掠影的温情,算是什麽呢?
视线相对时,回忆迅速翻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林真一很小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刘倾夏,是在一张保母给她的旧照片里。那还是她缠了许久保母才翻出来的照片,听说刘倾夏不Ai拍照,年少时的照片所剩无几。唯一剩下的那张旧照片里,少nV形容青涩甜美,明亮灿烂的笑容透着暖意,全然没有後来的锋利内敛。
在她懵懂的心灵里,她只知道那张照片里的人很重要,是她能够住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那时她已经来到现在居住的房子,有许多不同的保母负责照料,人来了又去,脸一张张都记不太清。她从来都不知道为什麽这些保母都留不住,直到有一天,她第一次见到刘倾夏的真人。
那一夜,她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一个人。
是她的最後一位保母。
年幼的孩子记不太清细节,只知道那天睡午觉时保母轻轻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到yAn台边。冷风吹上脸庞,她蓦然惊醒,幸好林墨南恰巧在那时候回家,及时救下了她。
然後刘倾夏也回来了,牵着她的手、叫人把保母带上天台。高台夜sE里,那位夫人笑YY地挽着白纱,像只漂亮的黑曼巴,蛇鳞里浸透了罪恶。
「你听了谁的命令,敢来动这个孩子?」
保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刘倾夏的手也在抖,但藏在繁复的白纱垂坠下,只有和她牵着手的林真一能够发觉。
「到这种地步还不说吗?」
还穿着新郎服的林墨南劝告地按住刘倾夏肩膀,「要留活口才能问出主使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必了,」刘倾夏把林真一推给他搂着,自己重重掐住保母的脸,「如果你没有及时赶回来,她是真的敢把孩子从楼上丢下去。有种接这种任务,就要有自己也会付出代价的觉悟。」
手下一涌而上,保母撕心裂肺地求饶,林墨南抬手遮住林真一的视线,却挡不住钻进耳膜的垂Si惨叫,还有重物破空坠落後,响彻天际的重击声。
她小小年纪还学不会恐惧,但当刘倾夏朝她走来,她恍惚觉得她就是一只蛇,金sE竖瞳缩紧,对她张开血盆大口,毒牙森森,骤然合拢——
「以後,不会再有人敢来伤害你了。」
新娘子蹲下身与她平视,执起她的手时动作前所未有地温柔,「以後我就是你养母,我一定会保护你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