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进来时已经看见了外间忙碌不停的太医们,随口道:“赫连裕秋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多太医?”
晏安平道:“太平会的叛军,这会子全都毒发昏迷了,都是被拐来的少年,太医院正在想办法呢。”
安日清也道:“这等下作手段,也想称王?痴人说梦。”
周禹手上金针施下去,面上却冷笑一声,道:“当年泰禾帝不也是用这种下作手段,如今已逍遥快活数十载,未见有什么报应。”
晏安平知道他是心中不满,可如今的局势,在话语上占什么优势都是无用,唯有他日,泰禾帝为这一切付出代价才是真理。
安日清愧疚道:“对不住,倘若不想救他,那也不必勉强。”
周禹看着面前的赫连裕秋,恨吗?自然是恨的,可惜恨的不纯粹,如果赫连裕秋没有救过晏清平,那么此刻的周禹只需要一针下去,就可以夺走他的性命,可他不能这么做。赫连裕秋有错,生在赫连一族就是错,可他不能选,为大襄征战不是错,只是各为其主。
唯一的错也不是他造成的,他还尽力补救了。
周禹终究是没法放弃他,只能一针一针的施下去,助他平复毒发的痛苦。
“解药还需要几日,他今日挺过去不成问题。”周禹道。
晏安平冷然的看着赫连裕秋,只觉得心情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