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平不耐的皱眉,他本就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从前没有好好学,现下更是没有丝毫喜爱之情,聒噪的争论让他无法安心好眠,更是不耐。
顾怀宁看着他的表情,笑着道:“等会儿,陈瑜他们过来肯定是有事要说,忍忍。”
正说着,陈瑜和吴为的船已经到了,两人将船夫屏退,由吴为划船,慢慢的离开了书生们的聚集之地。
小船偏安一隅,四人挤在不大的船篷里,面面相觑。
“王爷,吴某一介武夫,说话直来直去,请王爷莫见怪。”吴为先开口道。
晏安平没什么表示的看着他,既没让他有话直说,也没让他闭嘴,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陈瑜心里打量着晏安平,道他也不是个好惹的。
晏安平笑了笑,道:“吴参将有什么话就说吧。”
吴为看了一眼陈瑜,陈瑜没什么表情,他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道:“不知王爷对迁都一事怎么看?”
“这事已经定下,本王一个手里没钱、没权、没兵的王爷能怎么看?”晏安平话说的坦荡,语气却颇为落寞。
陈瑜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态度,道:“王爷心中苦闷,只是碍于权势,不得不屈服,下官亦心有戚戚。”
晏安平苦笑着,没有接话。
顾怀宁道:“两位是否还记得,我可是大襄的监察使,你们当着我的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怕我禀明陛下,治你们的罪吗?”
吴为谨慎的闭上了嘴,陈瑜却道:“顾大人对王爷,下官已经是看的分明,去上京时一路护送,在上京时处处维护,回程更是寸步不离。如此忠心,自是我等之楷模。”
晏安平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心道:你管这叫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