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托王爷的福,他马上就要来求我了。”顾怀宁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冲晏安平笑的很甜。一张俊朗的脸如刀削斧凿般,双眼含笑时整个神情柔和下来,像是温良君子。
晏安平掰莲子的手一顿,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去找他喝酒时的样子,大概也是这般洋洋得意得令人发指。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什么?托我的福?”晏安平死不承认。
“这里是当年贵妃娘家的产业,如今院里都是王爷自家人,王爷怕什么?”
顾怀宁想了想,故作恍然大悟道:“怕我?我也是王爷家里人,王爷忘了?”
晏安平不知他真假,倘若没有分别的这十年,他是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家里人’的,可惜,十年光景,足以改变许多人。
何况,他又是在大襄待了十年,他对于旧都,对于自己还有多少感情,晏安平很难评定。
“这十年,我在大襄举步维艰过,也风光无限过,可我一直知道,我属于哪里。”
我属于那个不顾一切也要维护我的你。
晏安平正看着他,他那双常含着笑意的双眸,坚定的注视着自己,给他一种可以相信的错觉。
他忽然想起了太子哥哥身边那个侍卫,想起父皇身边伺候起居快二十年的大太监,他们都得到了太子哥哥和父皇满心的信任。可最后,侍卫对太子哥哥下毒,大太监将满朝极力隐瞒太子的死讯告诉了病入膏肓的父皇。
于是,太子死于阵前,父皇死于病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