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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金銮殿上。
"混账!!!"
祖龙的怒吼在金銮殿内炸响,声浪震得殿顶悬挂的青铜编钟嗡嗡颤动。
他猛地起身,赤金龙靴狠狠踹向蟠龙香炉,沉重的铜炉轰然倒地,炉内沉香灰裹着金粉喷涌而出,在十二州疆域图上铺开一片刺目的金斑。
"陛下息怒!"
殿内太监总管慌忙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金砖地面。
祖龙看都不看,抬脚就将这老奴踹翻。
总管滚落台阶时,腰间玉佩撞碎在蟠龙柱基上,碎玉中竟露出半截密信——赫然是幽州特制的桑皮纸。
祖龙双目赤红如血,一把抓起案头玉玺就要砸向疆域图:
"朕要御驾亲征!把朱权那逆贼......"
"陛下三思!"
兵部尚书王邈膝行出列,玄铁护膝在汉白玉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额头渗出冷汗,却不敢擦拭:
"幽州军备......"
"闭嘴!"
祖龙抓起鎏金茶盏就砸,滚烫的茶水混着瓷片在王邈额前炸开,鲜血顿时顺着他的太阳穴流下。
王邈不敢躲闪,反而"砰砰"磕头:
"臣罪该万死!但幽州铁浮屠日行三百里不歇,马蹄铁踏过的青石板......"
他颤抖着扯开朝服,露出胸甲上碗口大的焦痕:
"这是新式爆裂箭所伤,三十亲卫连人带马......"
"烧得只剩铁水?"
祖龙冷笑打断,眼中怒火稍敛,却多了几分惊疑。
他下意识摩挲着龙椅扶手,南海珊瑚雕成的扶手在他掌下"咔嚓"断裂,尖锐的珊瑚刺扎进掌心,鲜血顺着鎏金龙纹蜿蜒而下,在疆域图"幽州"二字上凝成血珠。
户部尚书陈瑜双手颤抖得几乎捧不住鎏金木盘,盘中"破虏通宝"叠成的九层宝塔在穿堂风中微微晃动。
最顶端的钱币边缘闪着奇异的光芒——那是幽州匠人独创的斜齿防伪纹。
"北境十六州粮道已全数改挂\'燕\'字旗。"
陈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干涩得可怕,
"据探子回报,幽州各城粮仓的锁钥都换成了这种铜钱形状......"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中滑落一把谷粒——颗粒饱满的占城稻,正是幽州农坊最新培育的良种。
陈瑜慌忙去捡,却不慎打翻了木盘。
铜钱哗啦啦滚落一地,在寂静的大殿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祖龙面色阴沉地抓起一把铜钱,猛地砸向盘龙金柱。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一枚钱币竟嵌入柱身三寸,将金漆蟠龙的左眼钉成黑洞。
众臣这才发现,钱币内圈暗刻着微型齿轮纹,正是幽州军械的独门标记。
"好个朱权!"
祖龙怒极反笑,但笑声中已带着几分不安,
"朕还有百万禁军!"
"陛下......"
枢密使韩彰突然撕开紫袍,露出内衬上靛青狼头暗纹。
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展开一封密信,信纸边缘沾着几根狼毛:
"禁军战马钉的都是幽州马蹄铁!云州守将拓跋烈八百里加急......"
祖龙一把夺过密信,只见上面用焦黑字迹写着:
"\'敢犯燕王者,虽远必诛!\'"
"这字迹......"祖龙手指微颤。
"用的是雷火弩的硝烟墨。"
韩彰低声道,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火烤过,
"据说写字时,弩箭还在冒烟......"
"报!!!"
一声凄厉的呼喊撕裂了大殿的沉寂。
浑身浴血的探子撞破雕花殿门,铁甲缝隙里插着的三支断箭尾羽犹在颤动——那是幽州飞羽营特制的雕翎箭。
寒风裹着雪花呼啸而入,吹得殿内烛火剧烈摇晃。
探子踉跄跪地,半截界碑"当啷"坠地。
碑文"大梁疆界"的"梁"字被齐齐削去,断面光滑如镜,显是蒸汽锯的杰作。
"云中、朔方两州守军哗变!他们拆了界碑......"
祖龙暴起,龙袍带起一阵劲风。
他一把揪住探子衣领:
"熔成什么?"
"熔......熔成铁轨!"
探子突然惨笑,嘴角溢出的血沫在疆域图上滴成朱砂,
"第一辆蒸汽铁车刻着\'燕\'字,车尾拖着......十二具不肯叛变的将领尸首!"
龙案上的青铜烛台轰然倒地,火苗舔舐着"云中"二字,将那个曾经象征着皇权统治的地名一点点吞噬。
祖龙踉跄后退,龙袍下的双腿微微发抖。
老丞相颤巍巍出列,腰间的鱼袋突然裂开,滚出几颗幽州特产的"雷火枣"。
他佝偻着腰背,突然惟妙惟肖模仿起胡商口音:
"\'跟燕王打?疯了吧!他家弩车能隔两座山轰碎帐篷!有个部落偷了三支箭,第二天整个部落就被雷火烧成琉璃坑!\'"
祖龙跌坐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断裂的扶手,珊瑚碎屑刺入指尖都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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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他粮草!"
祖龙突然暴起,抓起镇国剑劈向疆域图。
剑锋卡在北境玄铁矿脉标记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漕运总督慌忙展开十丈运河图,枯瘦的手指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时,袖口露出幽州织造的特有纹样——用金线绣着微型《燕律》条文。
"每十艘粮船,七艘挂\'驰\'字旗!"
总督的声音带着哭腔,
"蒸汽货船载重三千石,甲板下藏着三十门雷火弩......"
祖龙剑锋挑起虎符:
"那就......"
"上月江南米商试图扣船,"
总督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竟夹杂着铁砂,
"连人带码头被轰成了筛子!"
他抖开一件血衣,上面墨迹被水渍晕开:
"这是捞起的货单——\'精铁十万斤,火磷三千桶,另附赠禁军新式战甲图\'!"
祖龙手中镇国剑"当啷"落地。
他缓缓抬头,眼中怒火已被茫然取代:
"传旨......把朱权母妃押上玄武门城墙......"
"陛下!"
钦天监正撞碎琉璃窗闯入,手中铁鹞传书还在冒着青烟。
他官帽歪斜,露出额角新添的伤疤——那是被铁鹞投下的传单划伤的。
帛书展开,硝烟熏黑的字迹刺痛所有人眼睛:
"北境儿郎的刀,不认祖宗牌位,只认驰道铁轨!"
祖龙呆立良久,忽然发现剑身反光中,自己眼角爬满蛛网状金纹——那是把玩十二道金牌染上的金毒。
......
"报——!"
蒸汽马嘶鸣声中,铁甲信使踏碎殿门。
他足蹬的"追风铁靴"在殿内金砖上踏出深深的凹痕——这种幽州新式战靴暗藏弹簧机关,一步可跨三丈。
信使掷下一枚旋转的齿轮和一尊金像:
"燕王有礼!"
齿轮滚到祖龙脚边,内侧刻字随转动显现:
"君若无道,铁轨即王道!"
祖龙缓缓蹲下,颤抖的手指触碰齿轮。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突然想起——这齿轮的材质,正是熔化的十二道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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