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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二深吸一口气,久居高位,他已然忘记危机是什么滋味。
这次的事发生得又快又急,让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机。
他缓了缓语气,把知道的事情跟家里人同步。
“对方的职位很高,又盯着我,顺带着查出容氏一堆问题。”
“浦西的项目当时是谁在做?怎么会拖欠尾款这么严重?闹出人命了!”
“还有税务、虚假项目……你们是要翻天啊?”
现在正值严查期间,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媒体报道,更何况是这些严重问题。
如果曝光出去,容氏股市动荡,法人难逃锒铛入狱的结局。
浦西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容煜从容珩手里抢过去的。
当时很简单的一个坐享其成项目。
现在竟变成了催命符?
容煜皱着眉,“不可能,浦西项目我盯得很紧,一切都很顺利。”
“尾款不早就发了吗?我还核查过。”
容煜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的助理徐澜打电话。
徐澜是他亲自面试留下来的,学历情商都很高。
从他回容氏上班,徐澜就一直跟着他,帮他解决了不少工作上的难题。
之前容煜没少羡慕容珩身边有个全能的特助季林,现在他也有了。
大大小小的项目,全都带着徐澜。
到最后,他都懒得工作,事情推给助理,反正徐澜都会给出完美方案,让他在老头子那里屡受嘉奖。
作为一个助理,徐澜无疑是一百分的。
无论多晚,他打给他,徐澜都会第一时间接起。
然而这次,电话铃足足响了30秒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容煜心底猛地一沉。
“该死,不会吧。”
他挂断重新打,在系统提示的忙音中,容煜的脸一寸一寸黑了下去。
他像是一个赌红了眼,坐等翻身的赌徒一样。
疯狂地给徐澜打了几十个电话。
直到对方提示已关机,才打碎了最后一丝妄想。
容煜如梦初醒,勃然大怒。
将整个手机摔了出去,瞬时四分五裂。
“敢整老子!”
容启墨不赞同地看向容煜,“三弟,情绪不能解决问题。”
“你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那浦西项目,估计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容珩从不是个恋爱脑的角色,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甚至还去抢了别人的项目。
这么反常的行为,他们当时竟然完全没在意。
都以为容珩年轻气盛。
谁知道,人家是在布局谋划。
还有容煜,眼睁睁钻进别人圈套里。
这么久了,毫无察觉。
容启墨几乎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容煜,“那助理你们相处那么久,就没发现对方是个骗子吗?”
容煜闷声不说话,眼神狠厉。
他脑子里面已经在幻想抓到那个徐澜之后,狠狠折磨、碎尸万段的血腥场面。
容家老二不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要再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补上税务上的缺漏,把事情善后,赶在事情曝光出来之前,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我也会被牵连。”
身居高位并不代表高枕无忧。
底下的地基决定一切。
站得位置越高,反而看不到地基的情况,风险也就越大。
若是地基坚如磐石倒也还好,可若是地基在不知不觉中被白蚁啃噬,腐朽破败……
那他们在高处也就摇摇欲坠。
稍有不慎,则会从云端跌入十八层地狱。
容家老二此时是切身体会到了那种危机感。
他虽然走另一条路,实际上早已与容家绑定。
只要容家出事,那他也将地位不保。
奋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怎么能允许前功尽弃?
容忠祥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坐在椅子上深思。
毕竟是早就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老人了,他面上沉静。
“赔工程款。”
“上报税务局,该补的补。”
“等会儿继续会议的时候通知下去,整个容氏从上到下依次清查,贪污腐败受贿通通查清楚,还有没有别的错漏。”
容启墨表情凝重,“父亲浦西项目的工程尾款足足有450亿。”
“税款也是笔不小的费用。”
“我们的流动资金根本不够。”
“这么多钱直接被转移走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两个字,刚从容启墨的嘴里面说出来,电话那头的容家老二声音陡然拔高八度。
“报警?你忘了自己手里有多脏了?你嫌判得不够多是吧?还报警!”
能够发家的,有几个底子是干净的?
要真是报警查个底朝天,那还得了。
容启墨扶额,“如果按你说的照做,股东们那边,要怎么交代?”
这种处理方式对一个企业的影响,无异于古代皇帝下罪己诏。
那是被大臣们逼得实在没有办法才会才会做的事情。
真的到了那种程度了吗?
没有别的转圜余地了?
容老爷子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他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更改。
看清楚容老爷子的意思,容启墨叹了口气快速组织会议。
容家老二那边也挂了那话,他也要擦干净自己的屁股。
只有容煜,还待在容老爷子的私人办公室里面。
“爸,给我点时间,我会把那些钱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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