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说完,站起身行了个礼,“我接下来还有课,不能陪你们继续聊了。如果能帮到忙就太好了。”
“慢走。我们有很大的收获。”向引说。原本以为没什么线索了,没想到最后来了一个大的。
陶然冲他们眨眨眼,“新婚快乐哦。也许是我多嘴,寒央君在向引身边,看起来都柔软可亲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冷若冰霜了。这就是有相爱的道侣的好处呀。”
月明晦眉间微皱,立刻就给陶然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冷若冰霜。瞧着分明不高兴了。
陶然想起他们刚刚对吉祥话的消极态度,自觉失言,赶紧道,“瞧我,我不该胡乱打趣的,你们一定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内情。”
但好像还是说错话了,月明晦的脸色越发的冷硬黑臭。
正当陶然有些不知所措时,向引解围道,“没关系。他这是害羞了。”
月明晦:“……”他别开头,映入眼帘的又是那池莲花池……
陶然也:“……”害羞?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这是什么小夫妻的专属情趣吗?她不懂,唯有祝福。
陶然走了。向引换到了月明晦另一侧坐,挡住了他看莲花池的视线。
“好消息,是不是?”
“当然。”月明晦颔首。
“感觉上,像是某本魔书专门对修士下手,要啖其血肉。”
“确实。”
“看来真的要把《无邪古典》好好调查一下了。”
“对的。”
“那你说你刚才是不是害羞了?”
“嗯……嗯?”月明晦条件反射,意识到自己承认了什么,当即耳朵都红了起来。
“哈哈哈。”向引看他又羞又恼的模样,竟笑出了声。
“别闹了。”月明晦垂下眼睫,低声道。
向引还待说些什么,有一个书童从内院门口跑进了花园。他也带来了好消息,清晨安顿妥当的月维仪和槐姬,清醒过来了,神志无碍,只是槐姬因为伤势严重,喝了几口水又睡了过去。
向引打发走书童,望着花园只觉得惠风和畅,入眼的一切都美丽宜人,风景如画。
“真是太好了,是不是,寒央君?”他歪过头,朝月明晦笑着。清爽的笑靥如同头顶洒落的初夏阳光、他身后满开的摇曳花影,明媚鲜妍。
月明晦专注地注视着这幅夺目的风景画,极深极缓慢地呼吸着。他此刻觉得这样的绚烂好像令一切都无所遁形,自己丑陋卑劣的心迹零落斑驳,要洒落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