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向引也为明晦重新戴上了戒指。
台下,观礼的明晰纳闷地悄悄问医生,“为什么他们俩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她了解明晦,明晦此时比起高兴更多的是不安;而向引则是……一脸的悲伤?
容不得任何人多想,礼毕后,欢呼声立刻响彻了大厅。
向引拿出一瓶如今已经是极稀有资源的葡萄酒,给观礼的宾客倒酒,一起庆祝。不过他的手抖了一下,酒水洒了一些出来,沾湿了他的白色礼服,瞬间就晕染开了一片深红色,看起来像血迹一样非常瘆人。
所有人碰过杯后,向引把自己的杯子递给明晦,皱眉看着西装,“我去换身衣服。”
明晦看向引的脸色不太好,便说,“去休息会儿,仪式也结束了,后面的事交给我。”
向引应了一声,毫不知情的明晦给了他一个绝妙的台阶,他心情却仍然很差。然而没时间给他难过,他快步进了充作后台的偏室。陆宇正在后台等他。
“走。”向引按捺下糟糕的心情,翻出一把黑伞。
由陆宇带路,两人从偏室的侧门出去,七扭八绕,马不停蹄地离开黎明宫。
陆宇边跑边问,“你趁现在溜出来,明晦很快就会发现的。”
向引:“不拖下去了,有机会就做。”
他这回已经能意识到自己潜在的想法了,不是因为他害怕错过这个机会之后没机会逃跑了,而是他害怕拖久了他又会动摇。经过这场仪式,见了所有人最后一面,他心里没什么遗憾,正是决心最充盈的时候。只要不去想明晦的事。
他们跑到了陆宇停在附近的车边,向引收了伞坐进车里,剧烈地喘着气,然后咳嗽起来。这一路跑得,还是太难为他的老爷身体了。
陆宇发动汽车,飞速朝着研究院开去。
另一边,婚礼大厅。
明晰提议道,“拍张合照怎么样?”
其余人都赞同,但主人公少了一位。
“明晦,你去叫一下向引呗。”明晰说。
明晦去后台找了一圈,心底一凉。完全没看见向引的人影,不仅如此,他那件被酒打湿的衣服也不在。向引有一定程度的洁癖,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忍受穿着脏污的衣服的。
如果明晦刚刚的不安还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直感,那么现在这种感觉慢慢鲜明起来。
回到前厅,所有人都被向引失踪的消息震惊了。
明晰的娃在仪式上乖巧得一声不吭,现在却被骤然紧张的气氛影响,“哇”地哭了起来,让室内的空气更加焦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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