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没有向引那么老实,挣扎着,“我是皇子,竟敢动我?监察会,拔枪把他们杀了!”
监察队没人动。他们场面见得多了,凭直觉也知道目前的情况不如之前,他们可以随性而为。更何况,黎越其实是使唤不动他们的,他们直接听命于皇帝,照皇帝的意思,除非彻底控制住研究院,不然和研究院在明面上彻底撕破脸,是万万不可的。
“殿下,按他们的说法,院内自查,我们没接到调查令无法干涉。”
“一帮废物!”监察队动都不动一下,黎越丢脸至极,风度全无,大喊着,“凭你们这些保安,张嘴就想定我的罪,怎么够格?!”
自纠队没立即回话,室内一片寂静。
“不知道我够不够格,七皇子。”
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
再一步,来人顺理成章在门口现身。
来人赫然是明晦!
明晦的气息微有些不稳,头发和白大褂也凌乱着,他明显一路赶过来很急,不过在场除了向引外的其他人是没法注意到了,尤其是黎越和监察队。
他们的脸上都挂起了巨大的错愕,随后,是恐慌。
理智上和心理上再怎么说服自己明晦不足为惧,但真正见到人的时候,之前的所有心理建设也都全部白费了。
“是明晦!明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晦首先把目光投向了人群后面的向引。嘴被封住了,不过看起来没什么外伤,没有生命威胁。如果忽视他脑袋上层层叠叠缠绕的电缆的话。
明晦的心,比几分钟前收到向引终端的紧急求救时,更紧地揪了起来。
向引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向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明晦的心在揪,向引又何尝不是。他从明晦的表现里,看不出异样。
于是明晦转而把视线投向监察队。他观察得很慢很仔细,那对竖瞳因为过度的集中几乎收缩成一条线,阴冷的怒意有如蛇信,在他们脸上舔过。他们毫不怀疑,自己的脸已经牢牢烙印在了明晦的脑海里。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作为院长,不在研究院里,会到哪里去?别装死,都说说我会跑到哪里去。”
长时间的审视后,明晦终于开口了,语气就像对待任何一个手下的普通研究员,有种逼人的粗暴。
沉默固然难捱,但没有人回答。
“算了我换个问法。是或不是,还是能挤出来的。”
明晦随便点到一个监察官,恰好是他们的领头。
“你们是接到了任何关于我要公出、离开研究院的报备文件么。是还是不是。”
监察官挤出“不是”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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