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龙虽然怒极,但接触到顾镛冷得可怕的目光,心中一阵战栗,涌到嘴巴的针锋相对言辞硬生生吞了回去,冷着脸转身便走。
顾镛望着他的背影,低声自语道:“翡儿,若我当初有龙媒的勇气,是否便……”
随即他向顾镛告假,说自己想出城一趟。
语未毕,目中已是泪如雨下。
马骥微笑道:“弟子听说,那位王家小姐并未入住朝廷赏赐的府邸,而是与带回的一千精兵住在城外的军营。那位瑞王爷既然怀疑弟子会坏他儿子好事,弟子总不能空担了这个罪名!”
马骥却一直神色如常,丝毫不见羞怒,闻言洒然笑道:“不过是一个倚仗主人之势狺狺狂吠的恶狗,弟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到了城外,他人仍端坐马背,阴神却从顶门遁出。
最后一句话已是咬牙切齿低吼出来。
顾镛一张脸气到发白,双目中也露出毫不掩饰地刻骨恨意:“当年的顾镛护不住自己爱侣,今日的顾镛却护得住自己的弟子,瑞王若仍要恃强妄为,顾镛何惮玉石俱焚?滚出去!”
顾镛看着他呆了片刻,忽地放声大笑狂态毕露,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摆手道:“龙媒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一切自有为师担待!”
马骥在府门前骑上“黑魔王”,一路徐驰招摇过市,一直出了京城北门。
马骥拱手施了一礼,转身洒然出门。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目光落在侍立顾镛身边的马骥身上,其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