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骥似有些不耐烦,随手从袖中摸出一块比那金子重了十倍不止的金砖,反手拍在她捧着金子的双手上:“只要姑娘再莫来害我,这金子便算是我提前奉上的谢礼,再见!”
聂小倩瞠目结舌,饶是素日惯于和各种男子周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愣了半晌,才勉强再做出娇媚之态凑近些笑道:“公子说笑了,尊夫人又不在此处,你我只是一夕欢娱,之后各自分散永不见面,保证神鬼不知!”
马骥似被吓了一跳,大惊失色地连连摆手道:“莫胡说!切莫胡说!姑娘不知我家娘子厉害,若被她晓得此事,不仅你性命不保,还要带累我受苦!”
她从袖中取出一锭黄金,双手捧着送到马骥面前,换了一副感动面孔道:“公子与尊夫人鹣鲽情深,妾身敬佩万分。此金便算是妾身赠与贤伉俪的一份薄礼,谨祝公子与尊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因为深思不属,她也未曾醒觉这般轻松捧着一块十几斤重的金子,已经不是“弱女子”该有的表现。
马骥如避蛇蝎般连退几步,摇头道:“神鬼不知,但你知我知;我既已知,日后娘子一问便知。这便叫做‘若要妻不知,除非己莫为’。姑娘还是速速离开,莫要自误也误我!”
聂小倩显得愈发羞不可抑,偏偏这羞涩之态又充满诱人犯罪的入骨媚意,低声呢喃道:“妾身心慕公子风雅,故此夤夜来此,若不弃区区薄柳之资,愿侍枕席。”
聂小倩捧着金子怔在原地,好半天后才满脸古怪地向后院行去。
说罢将手用力向内一合,重重关闭的门板只差一寸便拍在对方小巧而挺巧的鼻子上。
室内的马骥却现出些唏嘘神色,方才略显浮夸的一番表演,却令他更加思念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妻子王琼,但茫茫人海,妻子又早失去前世记忆,他暂时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去寻找。
略微收拾一下心情,他在室内那张蒲团上盘膝坐定,识海内阴神出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