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了金主,去酒店便成了两个人默认遵从的流程。他开了一间很贵的房间,走进酒店时,金碧辉煌的装饰闪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土里土气的她有点想钻地逃走,她怕别人看清她脸上的妆容,她便把头埋低,小步小步地跟在男人身后。
在那个时代酒店管理还没这么严格,云臻则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后,前台的一位小姐擒着标准的微笑送他们两个上楼。
刘知溪识趣地站在电梯角落,云臻则只是默默瞧她一眼,没说话。
等走进房间内,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脱掉碍脚的高跟鞋,赤裸着脚踩在柔软的垫子上,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将房内的设施仔细打量。
也许是她见识短浅,她总觉得空气中漂浮着人民币的味道。
如果这一晚开房的钱可以放在她的手里,她可以用来干很多事,她可以买很多鸡蛋,可以买很多卷纸巾,还可以一个星期不用做陪酒的工作。
她站在房间的正中心,面对着身姿挺拔的云臻则,他的目光像一把利剑,毫不留情的刺进她的身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除了性,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可以干的。
除了性,有钱男人不会对普通的女人产生什么其他的想法。
她应该像个正常的女人为此感到愤怒,因为他在羞辱她。
可是她不能。
刘知溪将手搭在胸前,学着之前拍的风月照片时男摄影师教的那般露出羞涩又带着暗示性的表情,夹着娇滴滴的嗓音:“云先生,你要先去洗澡吗?”
云臻则长舒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是个好主意。”
“那我在床上等你…”
云臻则面无表情,只是脚步一顿,“你不洗澡?”
闻言,刘知溪的笑容一僵。
她想问自己很脏吗,却发现自己压根开不了口。
“啊…洗…洗,云先生你先洗吧。”
“一起洗吧,省时间。”云臻则毫不羞耻的开口,打得刘知溪措手不及。
她不能反驳,只能跟在他的脚步走进浴室里。
正当她以为云臻则想玩些什么花样,比如鸳鸯浴之类的时候,男人指了指浴室最里面的说道:“你去花洒的地方洗,把帘子拉上。”
刘知溪愣住:“什么?”
“怎么?你想在浴缸?”云臻则平淡开口。
他的反套路出场让刘知溪的脑子突然转不过来了。
他似乎看不出女人的暗示,非常直男道:“你自己挑吧,我无所谓。”
“没有没有,我用花洒洗吧。”刘知溪忙摆手,赶忙跑进了最里面。
不知道哪个天才设计师这么设计的,用玻璃门把花洒的地方和浴缸给隔离了。
这算什么?
湿湿分离吗?
…
事实上,即使把帘子给拉上,她还是感觉自己是脱光衣服站在云臻则的面前洗澡,稀里哗啦的水声和熏染的水蒸气将她地脑子搅成糊糊。
让她忍不住乱想。
一闭上眼睛,男人深邃的眼眸和犀利的目光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有时候男人赤裸的眼神就像个粗大的生殖器官,面对同样赤裸身体的她时,他便翘起硬梆梆的玩意儿展现男人自豪的骄傲。
她感觉自己被男人的目光强奸了。
呵呵,不对,如果照这么说,她应该是每天都被各种各样的男人轮奸了。
温暖的水流将她包裹,舒服得她都有点不想出去了。
而且她突然想到自己压根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就连浴巾都没有拿进来。
难不成要赤裸着身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