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我已经没有了武器,可指甲也是厉害的武器,特别是在对方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我越过桌子,用指甲狠抓黑密斯的脸,他的脸上立刻流出血来,只眼睛也抓伤了。之后,我们两个人都大喊着咒骂对方,芬尼克赶紧把我往屋子外面拽。我知道黑密斯是强忍着怒火才没把我撕成碎片。可我是嘲笑鸟。嘲笑鸟就是很不容易养活的。
其他人也来帮忙,直把我拽回到桌子上,身体和手腕都被绑起来,我拿头使劲次次地撞桌子。支针头下子扎到我的血管里,我头疼欲裂,不再挣扎,而是像濒死的野兽样嘶叫大哭,直至我再也发不出声来。
药物作用是镇静,而不是睡眠。所以我被绑在那里,被似乎永不间断的疼痛折磨着。他们又给我打上吊针,在我耳边说着安慰的话语,但我却什么都听不到。我所能想的切就是皮塔,他躺在别的地方张类似的桌子上被不断地折磨,要他交代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凯特尼斯,凯特尼斯,对不起。”芬尼克在我旁边的张床上对我说,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也许他也在遭受同样的痛苦。“我那时想回去找皮塔和约翰娜,可我动不了。”
我没有回答。芬尼克·奥迪尔的好意对我没有点意义。
“他比约翰娜的处境要好。凯匹特很快会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认为可以利用他来对付你,所以不会杀他。”芬尼克说。
“当作诱饵?”我对着天花板说,“就像他们也会利用安妮来做诱饵?”
我能听到芬尼克在哭,可我不在乎。他们甚至不会去审讯她,她已经解脱了,年前在饥饿游戏结束时她就已经解脱了。也许我也正朝着同样的方向发展,没准我已经疯了,只是没人这样告诉我。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我真希望她已经死了。我希望他们都死了,我们也死了。这是最好的结局。”他说。
是啊,我无话可说。刚才我还拿着注射器想找到皮塔并杀死他。我真的想让他死吗?我想要的是……想要他回来,可是现在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他回来了。就算起义者推翻了凯匹特的统治,斯诺总统最后也会割断皮塔的喉咙。不,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他回来了。这样的话,死亡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皮塔知道这切吗?他会继续斗争吗?他很强壮,又很会撒谎。他认为自己还有生存的机会吗?如果他有机会,他会在乎吗?不管怎么说,他没有这样的计划。他早已把自己的生命交了出去。也许,如果他知道我被救了,他会高兴,觉得他完成了救活我的使命。
我想我恨他胜过恨黑密斯。
我放弃了生的希望。不再说话,没有反应,拒绝吃饭、喝水。他们可以把任何东西注入我的胳膊,可是,如果个人失去了生的愿望,光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我甚至有个可笑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也许他们会让皮塔活下去。当然不是自由人,而是艾瓦克斯或者别的什么,侍候十二区其他的“贡品”。然后,他也许可以逃出来,我的死,终究,还是能够救活他。
如果不能,也没关系。带着怨恨死去也足够了。这是对黑密斯的惩罚,在全世界的所有的人中,偏偏是他把我和皮塔当作了饥饿游戏中的棋子。而我直信任他,把我最珍视的切交付到他的手中,他却背叛了我。
“瞧,这就是为什么没人找你制定计划的原因。”他说。
没错,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找我商量事情。因为显然我连敌友都分不清。
很人来跟我说话,可我把他们的话都当作丛林里虫子的嘶叫。毫无意义,无比遥远。很危险,但只是在靠近时才会这样。每当他们的话语变得清晰时,我就发出呻吟,他们就给我的止痛剂,问题就马上解决了。
直到有天,个人来到我身边,我再也不能把他从我的视线里挡开。这个人不会哀求,不会解释,或者自以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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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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