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才,我想到口才,不由得想到了皮塔,想到人们是如何信服他所说的每句话。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用他的口才说服群人去采取行动。对任何事,他都可以调动合适的词语,但我想他从未想到过这点。
在楼下,妈妈和波丽姆正在照看虚弱的盖尔。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药效正在减弱。我打起精神,准备再跟妈妈争辩,但我的声音却很平静。“您不能给他再打针吗?”
“如果需要,我会的。可我们觉得还是先试试冷敷吧。”妈妈说道。妈妈已经把绷带拆掉了。几乎可以看到热气从他的背上冒出来。她在他的后背铺上块干净的布,然后朝波丽姆点点头。
波丽姆走过来,在个大碗里不停地搅着,那东西看上去像是雪水,但液体带着淡淡的绿色,散发出甘甜、清新的气味。是雪敷。她小心地把液体舀到他的背上,我仿佛听到盖尔绽裂的皮肤遇到这雪、药混合物时发出的咝咝声。他睁开眼睛,脸迷惑,随后长舒了口气。
“我们有雪还真够幸运的。”妈妈说。
我心想,要是在盛夏挨了鞭子,天气炎热、水管里的水都是温的,那该有受罪。“天热时您怎么办?”我问。
妈妈皱眉时,眉心出了道皱纹。“得想法子把苍蝇赶走。”
想到夏天苍蝇围着伤口转,我就倒胃口。妈妈用药液把手绢浸湿,然后递给我,让我敷在脸上。疼痛马上减轻了。冰凉的雪水发挥了作用,妈妈的药液虽不知成分为何物,但也起到麻醉作用。“噢,太棒了。您昨天干吗不给他敷上这个?”
“我需要先让伤口闭合。”她说。
我不清楚她说的究竟是什么,但只要能起作用,我干吗要怀疑她?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是我妈妈。我为昨天的事感到愧疚,皮塔和黑密斯把我拽走时,我还对她大喊大叫。“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对您吼。”
“我听到过比这糟的,”她说,“也看到过人们在自己爱的人受苦时,他们会怎样。”
他们爱的人。这话让我的舌头好像被雪敷了似的僵在那里。当然了,我爱盖尔。可她说的是哪种爱呢?我自己说爱盖尔时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我昨晚确实吻了他,那刻我感情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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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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