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皇叔,你为何不带我一起去?rdquo她轻声问,抬起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此时的她已卸了凝露,小脸白皙水嫩,虽然五官还显稚嫩,但精致的轮廓已显。
苏圣凌的视线落在她粉粉嫩嫩的红唇,想亲吻上去的念头再次一闪而过,手指一颤,有意地躲开了一点儿。
北蝉衣捕捉到了这个细微动作,心瞬间下沉。他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吗?
ldquo朝政的一些事。rdquo苏圣凌低声回答。
ldquo哦!rdquo北蝉衣也一应,不再过问,用棉被将小脑袋裹起来,懒懒地道:ldquo我要睡了!rdquo
ldquo恩。rdquo苏圣凌回得很轻,在抬手理了理衣领后便准备起身。
北蝉衣又刷得揭开棉被,垂着眼帘问道:ldquo真的不带我去?即便是朝政的事,我也不会影响你!还会帮你!rdquo
苏圣凌看着她这双水汪汪的杏眸,唇角上扬:ldquo你不是想做皇帝吗?这龙椅上的刺儿还未拔干净,坐上去会屁股疼。rdquo
ldquo我父皇还安在,我可不想现在就坐皇帝。rdquo北蝉衣撇撇嘴,半个身体已从被窝里钻出来,趴在他的大腿,耷拉着脑袋。
ldquo你父皇身子不好,可以退位做太上皇。而你的母妃就是太后,这样不好吗?rdquo苏圣凌看着她一副懒懒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浓浓,低声问:ldquo你不冷吗?rdquo
ldquo冷!当然冷!但是你抱着就不冷了!rdquo北蝉衣抬眸看他。
她虽然已是十二岁,但有些地方已开始发育,可她自小和苏圣凌生活在一起,苏圣凌也没有给她准备少女的肚兜,所以此刻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都能看透里面的春光。
苏圣凌的喉结滚动,拉起棉被将她稍稍裹紧,声音微哑:ldquo这样抱着容易着凉,躺回去睡,乖!rdquo
明明是关心!
可北蝉衣一点儿都不高兴,她总觉得苏圣凌这几天开始疏远她。可又想不出原因。看着那起身离开的背影,她感觉鼻子有些酸。
翌日清晨,苏圣凌又回来了,身上虽然没有落雪,但墨发微湿,还带着冰雪的味道。
北蝉衣往窗外一看,又落雪了!他一夜都在外面?
苏圣凌将一只大大的布袋递了她,道:ldquo给你买了一些衣服。rdquo
北蝉衣揉着眼睛,一下子呆愣住。
苏圣凌坐到床边,将一大叠衣服放在她面前,嗓子因为寒冷而有些哑:ldquo看看,喜欢吗?rdquo
ldquo皇叔?rdquo北蝉衣看着他睫毛上的凝珠,心疼地问:ldquo这么冷的天,您出去给我买衣服?rdquo
说起他们在谷底的那些日子,在北蝉衣七岁前,衣服都是苏圣凌替她做,那时候他们还未找到出口,好在那座小屋里有很多旧的布料。
苏圣凌的手拿过刀,持过剑,也沾过无数血!但从未拿过针线helliphellip
没辙,孩子在爱上书屋起缝补衣服,所以北蝉衣的童年没有一件好衣裳,不是袖子短了,就是裤子没有裤裆。
勉强到了七岁,她的手指已变得灵活,可以自己做衣服了,可她前世是受宠的皇子,后来还当了皇帝,别说缝补衣服,就连饭菜都是太监夹了端到她面前,做出来的衣服还不如苏圣凌做的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