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觉得的黑暗,只是...有些寂寥。
这只是开始,因为他才刚刚下沉。
不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刻的到来吗?
我究竟在失落什么?
是那些事,还是那些人?
我也没有额外的交代,他们该不会是以为我死了吧?算咯,这状态对他们来说,与死亡没有多大区别。
导致修铭情绪低落的原因有很多,既因为菁水楼的故人离去,也因为己身的不得以离开。
他的情绪就像是他与五名城的相对位置一样,经历着一个不断下沉的过程。
这个体验他谈不上多熟悉,但也不算特别陌生。
和上来时感觉相似,只是一次是变大,一次是变小。
现在五名城在变小。
小到已经从他的视界里面消失,他现在可以看到斑斓水塘模样,并不意味着这方时空完全展现在他面前。
之所以有着这样的关系,还需要从斑斓时空最底层的世界观说起。
修铭现在没有了要紧的事情,正好将这次上浮所得,大致捋一捋。
他仔细想了想,时空的主要关系,依然用从质、形、相三者开始。
只要被观察到的结果,就无法避免形廓成界,余相上浮,而更多的部分,却在被观察的那一刻就下沉消失。
它们就是无法被感知的实质。
即使水塘模型,是对这片时空实质的一种诠释,但它体现的东西依然是形相为主。
时空耦合在一起,三位一体,多元归一。
质是时空的不可见内核无法描述,但它就像是个无法写下的终极答案,可以解释一些形相之惑,乃至更多。
正在画人的画者,不知画者本身也在被别人画下记录。
多元的时空透镜,让一些视线变得隐匿。
五名城是已知斑斓时空的中心,五名城以月相潮汐为基,围绕它形成的五名城、六通星、与诸多的夜色浮影,它们却也并非斑斓时空的全部。
一些特异的时空耦合在其外围,甚至形成了一种包裹的态势。
斑斓时空,有时也表现以月为心的多层套娃蛋形。
与六通星星域为界的内部区域相比起来,外界不可知的事物更多一些。
例如修铭、例如钻入心乡的蝉鸣之音,还有那被浮相化的无尽灰质,以及里面偶尔不知哪里来的源头物等等。
不过当这些隐匿浮上水面时,它们就有部分不再隐匿。
五名城人对六通星的非人生灵统称为异星灵,但这个称谓并不适合更深邃处而来的隐匿之物。
它们有的有专有称谓,但是却普遍不被五名城人接受。修家、夏家都是类似的情况。
有的没有意识,很难归为生灵的一种,但又很难认为它们是纯粹的物质。
它们万般模样,来处也各不相同。
但却有一个类似的特质,它们都不是人。
人形与人心,是高城的专属阈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