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官人,你在等我?”但她仍有疑惑。
裴焕没有遮掩道:“是的,我猜到菁水楼不会放弃明镜这条明则。
当然,也许还有其他坐堂当面,那我便只是在这调茶磨性子~”
李玖葉思忖,这种说法说得通,而且要辨人心的坐堂自然要看得远一些。
想到这里,她一直高扬的天鹅颈,这一次深深地低了下来。
她大礼拜谒。
“裴官人,这菁水楼内并无其他坐堂。
而现在菁水楼突然遭受此等横祸、人心浮动,官人想必也看在眼中。
我李玖葉代表菁水楼,向官人求一次注视、一份清白。
望官人垂帘这千数浮萍!”
裴焕连忙双手虚抬,口中言语道:
“李大家,你太言重了。先不论这事我是当面,单纯的坐堂之责,也不会允许我袖手旁观的。”
李玖葉依旧没动。
“官人,你想查到何处。”
裴焕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他将手中的透光杯子,倒扣到桌子上,里面已经没有一滴水分。杯身也晶莹透亮宛如一面放大的透镜,它扣放在桌面上,使得桌面上一道道细碎的暗纹,隐隐地浮现在杯壁上。
“这样可足够?”
李玖葉视线落到杯壁上,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自是可以,谢过官人!”
裴焕表达了他一查到底的决心,李玖葉也不再作那求人的姿态。
只是这案子,牵扯的面太广,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定夺的。
裴焕也有诸多的问题,李玖葉也做好被查问的准备。既然要走明镜的线,她也做好了失去主动权的准备。
“菁华坊坐堂,他们得知到这里的情况了吗?”裴焕首先问道。
李玖葉知无不答:“没有,十二水道已经关闭了。”
裴焕没有意外:“很好,这样现场还没有被扰乱。
我能得菁水楼保家几分的协助?”
李玖葉几乎没有犹豫:“自然是全部。”
裴焕这下有点意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问道:
“死亡的人,是不是不止灵大家?”
裴焕早就察觉到了异常,即便是一个大音家的死亡,也不可能引起这么大的骚乱。
而且眼前来的人是李玖葉,也早已侧面印证了他的猜测。
李玖葉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