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疯子真是把所有的气全撒她身上了,不让他吮,他偏吮,不让他咬,他偏咬,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好的。
他身上蛊毒未解,还这般逞凶,当真是不惜命!
进了盥洗室,慕鸾在里面洗了好久。
腿间触之一片麻木的痛意,若不是有银心搀扶着,今日这浴怕是洗不成了。
慕鸾吸了一口气,仰头蔫蔫靠在浴桶边沿。
时晏跟着君昭回摄政王府她倒是不担心,比起将军府,摄政王府的防御不知强出多少。
燃眉之急是,她该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脱身前往东离?
关于当年在西凉皇宫中,父皇生死前后发生的事,即便是阿爹也不知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知后来叛军大胜,阿爹领军回京后,打探之下才知晓父皇是为了救一名孩童,才会落入叛军圈套中,最后被乱箭射杀身亡。
而那个在父皇手里活下来的孩子,就是君昭。
若君昭是无心之人,他昨日那番无情残暴的言辞她倒是会信。
但君昭不是。
这其中隐情如今只能等日后寻得机会,在深入查清楚,眼下没有什么比拿到冰晶草更重要的事。
等慕鸾从盥室出来的时候,已临近辰时,床榻上更换了新的被褥,整齐地平铺着,地上杂乱交叠的衣物也一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只是刚回房间,她便看见一陌生面孔的嬷嬷立在桌案旁,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礼,道:“奴婢给夫人送嫁衣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