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大人教诲。”元盛声音淡定,丝毫不惧。
张治通一甩袖子走了。
齐弘扬深深看了元盛一眼。
张治通走后,国子监的学子们炸了锅。
张治通威胁元盛时,有一些学子在场。
“传言都是真的,元盛已经是宰辅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当着外人,直接赤裸裸威胁上了。”
“你还不知道?已经是在明牌打了,因为元盛科举舞弊案,礼部侍中王城和被车裂,听我父亲说,他可是张治通的左膀右臂。”说话这人的父亲在朝中做官。
“元盛太强了,我开始敬佩他了,面对宰辅的威胁,竟然面不改色,一脸淡定。”
“那当然了,你真以为他是软柿子,之前的科举舞弊案可是能要了他脑袋的,他都能逢凶化吉。”
“别看他一脸温和,不露锋芒,实际是个超级硬茬子!”
这件事在学子中传播很快,国公府世子徐建明也听到这个消息,这么精彩的画面,他居然不在现场。
堂堂一国宰辅,居然威胁一名学子,从这种角度来说,元盛已经赢了。
元盛果然实力强劲!
他跟父亲提起元盛时,父亲只说这人让他不要惹,父亲听说元盛桀骜不驯,不来府上做客。
父亲不但没有骂元盛,还说他有桀骜不驯的资本。
区区一个贫民,一个农家子,面对宰辅威胁,竟然面不改色一脸淡定,元盛凭借的资本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这人确实有些牛!
徐建明想到自己带头号召学子们上书谏言,心头一片火热。
这时,国子监鼓亭中的大鼓响起,“咚咚咚咚!”声音不断。
这是集合的信号。
突然集合?想必是和宰辅张大人前来有关。
所有学子来到太学门前。
国子监祭酒从四品,相当于校长。
主要负责主持祭孔仪式、开学典礼等重大活动。
审定教学内容,监督教学进度,考核师生业绩。
传达朝廷教育政策,维护国子监的学术和纪律秩序。
国子监司业正六品,相当于副校长。
分管教学、训导等具体事务,如安排课程、检查学生作业。
主持考试(如月考、季考),评定学生成绩。
国子监祭酒齐弘扬道:“今日,你们应该都已经知晓宰辅前来,就是因为你们不好好读书,集结学子上书之事。”
“大乾如何对待西辽使臣,自有朝臣定夺,自由皇帝定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未入朝堂的学子定夺?”
“你们对于国事了解多少?站的高度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
“我奉劝你们将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全力准备会试考试。”
“宰辅大人已经明说,参与此次上书的学子,取消会试资格!”
“至于是永久取消,还是只取消明年春闱的资格,我也不知,我奉劝你们好自为之!”
国子监司业道:“你们寒窗苦读十年,就是为了考取功名,报效国家,想为朝廷献策,那就努力考中进士,自有你们献策之时。”
“如今信号已经很明显,你们不要再妄议此事!”
“好好读书,有神不懂的,多请教国子监的博士们,也可请教我和祭酒,切莫因为这些有的没的,耽误了前程。”
台下的学子们听着,一个个都很不服气。
这件事本来是徐建明牵头,此时听祭酒和司业两位大人如此说,也不敢再掺和此事,弄不好老爹要打断他的腿。
用老爹的话说,不指望他有多大出息,但是至少不要给国公府招来祸端。
学生们四散后,一个个也不再憋着。
“什么意思,难道朝廷直接就认怂了?如今连说都不让我们说了?”
“我也是服了,之前元盛科举舞弊案,闹那么大,学生们联名请愿也没事,如今就不行。”
“西辽这帮狗东西,如此欺辱我们大乾人,我们反而要忍气吞声,如今我们想上书表决心都不行。”
“我等已是举人,已是大乾臣子,科考时的策论难道不是议论朝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