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麟盘腿一手支起下巴,他说他不怕,因为风陌尘曾赎出身为奴隶的自己并视他为伙伴、为他出头杀死纨绔子弟、不顾生死地把他拉出沙地,所以风陌尘不是李霜礼口中那种无情无义的白玉城人,只不过不爱笑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陌尘不禁笑出声,自嘲道:这不就说明自己太过愚蠢么。
萧麟调皮地眨眼,顺着风陌尘的话题说道:是李霜礼太聪明,外加他自己很真诚,他的友谊是真的。
风陌尘颇为无言,仿佛认输般不再做言语上的抵抗,头抵着身后的墙合上眼。
萧麟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把风陌尘的口枷塞回口塞,又拿出外面带进来的编织毯盖在风陌尘的身上,自己拉着毯子的一角席地而睡,与风陌尘相隔一个身位,看来还是怕的。
风陌尘察觉到萧麟的动作,意兴阑珊地开了一条眼缝瞥了眼他,又很快合上。他目前最大的对手是“蝴蝶刀”李霜礼,杀了萧麟对他的当前处境毫无用处,风陌尘脑海里浮现李霜礼的调侃和嘲讽、萧麟慌乱而轻飘飘的否认,不可否认,他对萧麟“原来”的印象很好,萧麟对他也有好感,这点好感放到现在能否成为他的筹码呢?
这个想法实在卑鄙龌龊,只有地上人才会实践这样的计策,但也是地上人把他逼入绝境,风陌尘咬了咬后槽牙,犹豫不决。
翌日,“女巫”江枫理送来食物,她站在睡着的风陌尘跟前上下打量,萧麟分出一半食物留给风陌尘时和她聊了起来。
风陌尘在细碎、繁杂的交流声中醒来,载体模拟了他原身各方面的习惯,痛觉转换为了载体受损程度提示,然而今天他醒来感到大脑有一丝游离的疼痛,很快消散于意识的末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昨天打斗过于剧烈,还是李霜礼和刘绍在他载体上搞了鬼。
萧麟见他醒来,立刻凑上前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风陌尘听见萧麟的声音拧起眉头,视线慢慢聚焦至那盘端到他面前的腌菜和饼,他摇了摇头,拒绝了萧麟的好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麟略微受伤地瘪嘴,转头对上“女巫”江枫理审视的目光,干巴巴地解释给“俘虏”吃饭的重要性。
江枫理摊手表示不想掺和进俩人的关系中,拍拍屁股溜了。
萧麟解释无门,又问了风陌尘一遍是否真的不要吃饼。
风陌尘叹口气,他受不了萧麟装作两人之间无事发生的热心模样。如今真相大白,这一路上两人都在彼此欺骗,昨天搏斗中他切切实实对萧麟起了杀心,萧麟不会察觉不到这点,而萧麟帮着十二人团桎梏住了他,让他沦为地上人的俘虏。尽管萧麟说他和风陌尘相处时从未撒谎,也正是这事情使风陌尘越想,胸腔里越是莫名腾起火气——他竟然栽在一个地上人的手里,那个地上人偏偏还是他慢慢放下芥蒂接纳、信任的人,好像也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谁想到萧麟还能若无其事地靠近自己。
李霜礼提着手提箱领着李莎莉来接他们的“新门卡”,女力士如同扛起麻袋般轻松扛起人高马大的风陌尘,萧麟紧随其后。
基本只有眼珠子能转的风陌尘暂时放弃挣扎,受制于人不可耻,坐以待毙才可悲,他已经想到了信号塔的自爆功能,这是不到万不得已才会考虑的备用方案,因为信号塔对于新塔空间站而言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资源。
至于这种资源的来历,风陌尘从未思考过,但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几人花费一个月在这座废弃信号塔的地下空间搜集信息,他们路过成排成列的载体容器,它们日复一日地在此等候一个遥远的信号。李霜礼在地下最深处找到了信号塔的总操作系统,系统里记载了载体、信号塔以及新塔空间站白玉城的由来和关联。
在灾难面前,他们千年前的祖先建造了肩负观测气象天气、存储种子胚胎等功能的信号塔,而在人类的去留问题上,人们的思想产生了分裂。
最终,“意识上传”计划和“避难所”计划同步被推上日程。“意识上传”计划简单来讲就是把人的意识上传至“新塔空间站”后发射至轨道,等到千年后的今日,恒星远去,大地重新焕发生机,空间站的意识体就能通过存储于信号塔地下的载体再次迈上大地;“避难所”计划则顾名思义,在洞穴和地下建造避难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个计划都成功了,但都历尽艰险、九死一生。
幸存下来的人逐渐忘记了千年前计划原貌,忘记了彼此存在的意义。
风陌尘无法接受自己只是活跃在新塔空间站里的一段信号,进入地上的载体才是完整意义上的人,这个真相太过于荒谬可笑。
萧麟接受得很快,或者说他从没接受这个世界的真相,还在感谢他的天圣奶奶和天神爷爷,让风陌尘遵循祖先本愿回归了大地的怀抱,成为真正的人类,和自己结识。
这副身躯是否是真正的人类也难说,风陌尘陷入了名为思考自身存在意义的哲学旋涡中:他该以何种身份自洽、自处呢?
每个人在历史的真相前都有了不同的收获,李霜礼让人解除了风陌尘的束缚,他无所谓风陌尘是汇报给上面的白玉城还是和他们同归于尽。
地点:出风崖十二人团据点
风陌尘没有立刻汇报或者返回,他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冯翎,“蝴蝶刀”李霜礼毫不伪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大方承认了自己的“恶行”,反而质问风陌尘有什么资格逮捕、审判一个地上人,只为了拯救一个无情无义的“骗子”。
“朝闻道夕死可矣”,李霜礼对曾经如救命稻草一样攥着的信仰已经没有执着和痛苦,“蝴蝶刀”也将自己的执念如剔除黏着于骨上的肉般分析透彻、鞭辟入里。穿梭于沙漠荒原冒险本就是提着脑袋的事情,他现在有了新的理想——一个不再是他人给予、抛弃的理想——往后的日子里他会带着他手提箱里的爱人,继续延续十二人团的辉煌并贯彻他“救世”的理想,哪怕是死于这条道路。
他是个疯子,也是个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陌尘拿不定自己的主意,他很无助、很茫然,胸腔里有两个小人在吵吵嚷嚷地撕扯他的决心,他在石山走廊散步时碰上了萧麟,后者好像一直在等着制造一场“偶遇”。
从后背交付给对方到拼死搏斗,再到自己被桎梏利用,两人再次会面,心态不同往日,至少风陌尘如此,他想不出开口的第一句话应该冷漠还是痛心。
萧麟比他坦然,问起现在应该怎么称呼风陌尘,又问风陌尘在白玉城的时候是否也是警察一类的职业。
风陌尘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他说:“叫我风陌尘吧。”
萧麟点头,沉默片刻后说:“其实你已经是地上人了,你有行走大地的身体,有身份证明,还有伙伴……”他停顿了一下,“这就够了——我能证明你是地上人——你可以留下来。”
他这番话似乎是在请求风陌尘留在地上,但是劝导技巧十分生硬,陈述的点也一般般,和平日的说话水准相差甚远。
“可那不是欺骗么。”风陌尘自嘲地勾起嘴角,望向与他并肩行走的萧麟,“行走在大地上的风陌尘只是一个谎言。”
风陌尘用萧麟之前的话堵住了萧麟的劝导,后者无可奈何地鼓起腮帮子,又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抬头说:“可是你救我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风陌尘猝不及防地迎来萧麟的表白,准备用作反驳的话语化作锋芒滑过食管,让他感到焦灼、刺人的疼痛。
他知道,但他不敢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麟见风陌尘又拧起眉头,眼角泄露转瞬即逝的犹豫和忐忑,于是他大胆地上手罩住风陌尘两侧耳朵,踮起脚送上吻,察觉到风陌尘没有抵抗,立刻得寸进尺,环住脖子用舌撬开风陌尘的唇瓣、牙齿,直至与舌头纠缠,他激动、兴奋地仿佛要把风陌尘的舌头咬下。
风陌尘一开始不理解萧麟在做什么,但身体条件反射地开始升温,他不反感这种身体反馈的感受,于是慢慢跟着感觉扶住萧麟的腰,任由自己沉沦于深吻中,享受肌肤相亲的温度和潮湿灼热的气息。
萧麟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亲吻,两双眼睛倒映彼此的容颜,他拉着懵懂、茫然的风陌尘走出封闭、幽暗的石廊。
恒星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暴晒于炽热的光芒下,白玉城高居于视线之外的苍穹,在这一刻它们共同见证:这一对地上和天上的人走在一起,手拉手走在一起,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行走于同样的天空之下。
萧麟把风陌尘带去他在据点的卧室,一进门他便把高大的男人推倒在自己心爱的毯子上,分开男人的两腿俯身再次亲吻那曾吐出讥诮、冷漠话语的唇瓣,亲吻那面冷心热人的刚毅面庞,亲吻那抚摸自己脸颊的粗糙手指,萧麟在风陌尘默许的目光下,将自己昂首的阴茎塞入其后穴,陌生的紧致包裹住他的阴茎,又好像他的全身都被亲密、热情地包裹住。
风陌尘不知道载体的模拟功能如此全面,被肏入时能体验到那么复杂、多样的感觉,而且自从那天被俘虏“正骨”后,这具载体的感知越发敏感。他抱着萧麟的肩膀,下面的小嘴主动而热情地翕张、吞咽,尽全力用内壁按摩深入体内的阴茎,吃到底后他发出短促的、满足的叹息,下意识抚摸萧麟的背脊,自然地撩起对方的欲火。
萧麟当然不辜负身下人生疏的撩拨,扛起两条长腿放在肩上,前倾上身将其折叠,肏入后穴的阴茎进一步深入,抵住某处时风陌尘发出一声高昂的呜咽,萧麟停了下来,见风陌尘羞耻得咬着下唇,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挠痒似的徐徐拨弄两人结合处的括约肌和囊袋,确认进无可进后,开始九浅一深的肏弄,挤压出身下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叫床声,不顾自己背上被抓出划痕。
做到最后经验寥寥的风陌尘受不了一波一波似浪潮翻涌的快感,四肢无力地任由萧麟摆布,身下的撞击让他一耸一耸地往前移,但很快就被抓住胯部往昂扬精神的阴茎上套弄。他两条赤裸的粗壮大腿一条无力地挂在萧麟的肩膀上,一条松垮地拢住萧麟的腰,载体的柔韧度足以让风陌尘维持这个高难动作。上身半敞的制服露出其下被卡到胸上的背心,饱满厚实的胸肌上有几个啃出来的新鲜牙印,最严重的受灾区莫过于两颗乳头,晶莹红嫩的挺立模样一看就被口水滋润许久。他嘴巴张开一条缝,喉咙断断续续挤出精疲力竭的呻吟,嘴角的涎水混着爽出来的生理泪水流到地毯上,洇开一道水渍,俊朗的面孔微微上翻白眼,满是春情与淫荡。
萧麟一手揉捏风陌尘半边肥厚的臀部,其上红印若隐若现,臀间后穴已被肏开,穴口一圈肌肉时刻保持着紧绷状态,萧麟抽出阴茎的时候不时带出甬道内射的白浊液体,内里的精液因为反复打磨冲撞而变得黏腻,因而带到体外的液体连成丝或连结阴茎和后穴或滑落在地毯上,没有了阴茎的后穴可以隐约看到甬道内的肉壁,被阴茎带出一小点肉壁很快缩了回去。
风陌尘在做爱的过程中昏睡了过去,这事竟然比拼命搏斗还要劳累,也可能因为做爱的对象是萧麟,风陌尘才能放松地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麟给风陌尘擦拭干净下身,给他套好的衣服,贴心地盖上毯子,再轮到收拾自己,然后他喜滋滋地出门打水时,看到江枫理和刘绍站在门外几米栏杆处,这两位十二人团的成员神色各异地盯着从满面红光地屋内出来的萧麟,又盯着他打完水小心翼翼地回屋。
“女巫”江枫理在进屋前提醒萧麟,她帮他们关好了门,还没打扰到他们,不用感谢她。
萧麟险些左脚绊右脚摔个狗吃屎,脸上臊得不行,重重地关门前还不忘谢谢江枫理。
风陌尘和萧麟如此相爱了一个月,而在这一个月的末尾,结束性交后的风陌尘餍足、慵懒地枕在萧麟大腿上,俊朗的眉眼在朦胧尘气中逐渐温柔,他抬手抚摸着萧麟的脸庞,忽然提出要离开,他要回到新塔空间站述职、汇报情况,他会向空间站白玉城的人宣布历史的真相和他们存在的意义,他们会和祖先一样,和地上人一样,再次于大地上行走。
萧麟低头望入风陌尘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俯身轻轻用唇点了点爱人的嘴唇。
爱人终有一天再相逢。
跨越空间,超越时间。
在旅途的尽头。
再次亲吻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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