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英俊的神明阿喀米尔将美丽的少年米尔亚捧在手心,宠爱有加。他赐予他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事物,珍珠、宝石、丝绸、瓷器,诸如此类的礼物堆满了少年的寝宫;他讲予他世上所有最动听的语言,温柔、真诚、甜蜜、梦幻,诸如此类的话语填满了少年的心腔。他为他戴上华美的饰品,携他出入众神的宴会,让米尔亚为自己斟酒,叼着葡萄与少年亲吻,最后酩酊大醉枕于少年膝上,放松而惬意地享受米尔亚出于爱的呵护和关怀。
美好的日子似落花流水不可回溯,阿喀米尔已有三月没有来米尔亚的寝宫,没有爱情滋润的花朵正在逐渐枯萎。
海燕衔来陆地的花朵,海风送来天边的歌谣,他无法离开这里,因为他被困于爱情的孤岛。
米尔亚眨动温润的眼睛,落下眼泪,吹奏悲伤婉转的笛音。
狩猎之神阿喀米尔闻声而来,宽大的手掌擦拭去人类少年的泪痕,心下惊叹即便如此伤心,米尔亚依旧能够维持美丽动人、清纯诱惑的姿态,丝毫不像其他被掳来的人类哭得那样狼狈丑陋,若是后者惹得神明不耐烦了,通常结局就是灰飞烟灭。
为了安慰哭得凄美的美少年,狩猎之神阿喀米尔赏赐一个绵长深情的吻,他允许少年触摸他的马身,抚慰他勃起的阴茎。情动之时,阿喀米尔点头同意让米尔亚将两人阴茎一同摩擦,甚至愿意让米尔亚的阴茎在马身的臀缝间和人身的胸肌间磨蹭。
高大的神明舔去少年忍不住射在他脸颊上的精液,抓住米尔亚的手涂平抹匀他射在自己身上精液,伸出一小截舌头,情色淫荡地勾引少年继续涉入欲望的深水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作为神明的一员,阿喀米尔当然知道如何获得肉体的愉悦来满足身心的欲望,此前因为美丽的米尔亚是脆弱的人类,所以阿喀米尔不忍心破坏这份独特易碎的单纯与青涩,但现在米尔亚一身奶白的皮肤泛起动情的粉红,动人春色近在眼前,阿喀米尔没有忍耐的道理。
于是,米尔亚扶住阿喀米尔两团厚实的臀瓣,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莫名使他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而鼻尖和两颊红云难消。
高洁似百合的人物竟也能展现出如此情态,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米尔亚身下的神明。随着氛围和情绪渐入佳境,米尔亚愈发发狠地摆动腰肢,肏弄身下神明那口饥渴的肉穴。阿喀米尔任米尔亚在其体内驰骋,却仍有些自尊和骄傲,他弓背弯腰,咬唇不语,被碾过敏感点才不情不愿地发出珍贵的呻吟,可惜他浑身小幅震颤的肌肉和下半身昂扬的阴茎证明他十分乐在其中。
一场欢事结束,一人一神相拥而眠。
米尔亚嗅闻着阿喀米尔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膨胀的、不确定的爱意得到了空前的满足感,因而他抱紧阿喀米尔的腰肢,安稳而放松地睡去。
时间纺织了一轮又一轮的纱布,狩猎之神的岛屿宫殿内格外热闹,而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缕笛音宛如被时间压弯了腰背,恹恹地、慢慢地,随着海浪,一起一落。
爱欲女神赫乌纳斯悄然走到那笛声的主人身前,已经是青年的米尔亚褪去少年的青涩,面上多了几分成熟,轮廓线条愈发明朗,其动人心魄的美丽仍不减一分一毫,但显而易见,多情的神明阿喀米尔身边围绕着其他可人。
米尔亚向赫乌纳斯诉说他浓烈的爱意,惋惜爱人的多情,坦白自己的迷茫。
他说,他想要得到爱人的注视,他想要同爱人一道奔跑在辽阔的草地上,此外,他可以接受爱人不爱他,但不能忍受对方爱着自己的同时爱着别人。
赫乌纳斯温柔一笑,她说:阿喀米尔依旧爱着米尔亚,只是从爱他的全部,变成了爱他身上那部分独特的记忆和美丽,现在或者以前米尔亚缺少了少年的青春、动听的歌喉等等特性,所以阿喀米尔从其他人类身上补齐了他爱的全部“美丽”,毕竟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人类的爱也太渺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米尔亚沉默不语,他似乎早已知晓真相,只是不愿意面对,或者不知如何面对,因为他深爱着那位高贵的、多情的神明。
赫乌纳斯安慰米尔亚,她说米尔亚是阿喀米尔如今爱欲的开启者,与其他哄来、掳来的人类有着本质区别——如果不是米尔亚,阿喀米尔不会开始在他的宫殿内收集人类,也不会让米尔亚伤心。
赫乌纳斯双手合一,微笑着俯下身,她柔顺的长发滑过饱满白皙的手臂,一举一动充满诱惑而魅力。
爱欲女神剪下一簇头发分为两半,一半化作一朵花别于青年耳上,一半化作一把匕首又变回头发接在米尔亚的发梢。她附在痴情的青年耳边,柔声道:花能让神明悄然安眠,匕首插入心脏便会消失,而后睁眼看见的第一人,就是“唯一”的、“永远”的爱人。
米尔亚受到爱欲的蛊惑,收下了女神的“礼物”和“劝诫”。
狩猎之神答应了冷落许久的米尔亚的请求,他让青年骑在身上,一人一神离开海岛,于天空俯瞰人间,漫步山涧树林,远离人烟,最终两人来到一片辽阔的绿草地。
这片人间草地与繁衍女神尤利拉的新草地十分相像,此时此刻的一人一神也与新草地时的他们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之处。
不同少年时期的青涩、纯净之美,青年的米尔亚在和煦春光间仰头奔跑大笑时绽放更为纯粹的生命之美。人类短暂的生命里竟也能有如此盛放的美丽,阿喀米尔忍不住抚过米尔亚鬓角,此时他没有在意青年耳边别着的花朵。
米尔亚小心翼翼地询问阿喀米尔:日后能否时常带他来人间,他想常伴神明并且自由行走。
阿喀米尔没有作声,抬头仰望天空,两声焦躁的马蹄暴露了他内心的抗拒和犹豫。一只鹰隼正在扑击鸽子,弓箭忽然出现在狩猎之神的手中,下一瞬,猎手和猎物被同一根箭矢贯穿胸腔,砰然坠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米尔亚和阿喀米尔相处的时间差不多是自己的一半人生,他已经明白面前神明的意思:他无法拥有完整的爱与自由。
于是,失望的人类青年使用了爱欲女神赠予的花朵,在离开前亲吻了草地上闭眼小憩的神明——这位他深爱的神明。他没有使用爱欲女神的另一件礼物,那把能实现自己梦想的匕首:也许他仍旧痴心不改,不忍伤害心爱的神明,为此甘愿放弃自己的欲望;也许他意识到人类和神明相爱的“可笑”与无望,因而心灰意冷;也许他回忆起当初在新草地看到狩猎之神的心潮澎湃,正是阿喀米尔浑身上下散发的爱欲和自由深深吸引了他,导致后来自己被困于此。
发现自己无法走出草地的人类停下脚步,回头看见亭亭玉立的月亮女神吕尼索斯,他恭敬地问候女神,获得了对方冷淡的点头致意。
吕尼索斯没有询问米尔亚为何没有使用赫乌纳斯赠予的匕首,反而她问青年想要去往何方。
米尔亚迫切地告诉她自己想要回到属于人类米尔亚的归属,他恳求面前这位抚养他长大的女神,给予他真正的自由。
吕尼索斯勾起高深莫测的神秘微笑,柔软冰冷的手指拭去米尔亚眼眶无意识挤出的眼泪,她坦白了青年的身世和家人尚存的消息,并且指明了牧羊人小屋的方向。
米尔亚向她表达感激后即刻动身,没有丝毫停留,仿佛害怕自己在短暂停歇中产生任何留恋和动摇。
神王阿提亚由吕尼索斯的身后走出,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评价米尔亚:如此鲜嫩的少年竟然白白便宜了阿喀米尔,若是自己,一定会将米尔亚的身体永远定格在最美味的时刻供他时时欣赏。
吕尼索斯对于阿提亚的这番话冷笑一声,说:阿喀米尔爱他、纵容他,竟然愿意假寐放他自由,如果米尔亚想要离开神王王座左右,阿提亚是否会应允。
神王昂头挺胸,胸前的挂饰叮铃响了一声,他顾左右而言其他:短寿的凡人不会舍得放弃神明赐下的优渥生活、永恒青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吕尼索斯当即嘲讽道:那神王没必要对米尔亚的母亲拒绝他这件事介怀至今。
阿提亚哑口无言,耸肩结束话题,不想在这位锱铢必较的女神面前自讨没趣。
草地的另一头,感知到米尔亚离去的狩猎之神垂头直起上半身,一种陌生的情绪席卷了他的四肢、胸腔,乃至大脑,那么似有似无的一瞬间他感到忽如其来的怅惘和无聊,而后这股无法掌控又淡如烟云的愁绪迅速离去,同米尔亚一样坚决,神明的生命难以容下这般易逝又令人不快的事物。
繁衍女神尤利拉不识趣地出现在起身的阿喀米尔的跟前,她一见到狩猎之神难免讥诮、刻薄,询问他是否在寻找新的猎物。
阿喀米尔沉默地捡起方才射下的猎物,向尤利拉展示了一下,似乎恢复了常态,挑衅地笑道:“这便是我的猎物,女神尤利拉。”
尤利拉明了狩猎之神话语之下的真情,她眼角弯下浅浅的、得意的弧度,但她不会告诉阿喀米尔:他永远也无法走出自己给自己设下的情感迷宫,他缺少神王阿提亚的厚颜无耻、薄情寡义。
米尔亚的牧羊人父母已经等候他归来多年,三人相见时相拥哭泣。
从此以后,草原上多出了一位擅长吹笛的牧羊人,他美妙的笛音穿透羊群的嘈杂、旷野的空寂,引得旅人驻足留恋、诗人写诗吟诵。
传闻曾有人看见一位站在山坡上的神明闭眼聆听远处牧羊人的笛音,但无人知晓这个故事是否是编造抑或是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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