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良久。
他突然微微歪头,像是突然确定了什么,笑了一下。
外头的夜色如墨,江知鹤一把扯开被子,露出一截冷白的脚腕和白玉一般的脚,美人就是美人,不仅双腿修长,连脚趾都圆润。
我的目光忍不住追着那一节白。
那莹润的足不紧不慢地贴在我的腰腹,甚至还有一路往下的趋势。
他轻声引诱我:“陛下,今夜更深露重,不如且在此歇息罢。”
——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裂开了一条缝。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有看透人心的天赋,可以窥探到我确实对他起了不轨之心,动了心思,我也确实被他的美色所诱惑,把他给捞了回来。
我忍着喘了两口粗气,将他压上榻,扯开他满头乌发,衬托得他肤白如月,我的目光一寸一寸攀上他的面颊,想看清他的神色。
如果是以前,我很有可能会趁机睡了他。
何苦做那柳下惠,该趁此夜风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是一想到这两天繁多的琐事,我就痛苦得想要落泪了,这种情况下,新朝和旧朝之间的矛盾多得数不胜数,而江知鹤身为旧朝大权在握的那一员,我此时此刻绝对是需要他的。
当然如果要用他的话,势必面临着许多的风险和阻挠。
但挡不住我想用他。
可是我又想睡他、养他。
我知道如果睡了他,我就不能用他了。
果然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我又舍不得他的美貌,又舍不得他的才华。
臣下和枕边人是有本质区别的,我无法做到平衡好这两者的关系,一旦睡了他,我并不能保证他对我的忠心。
强迫人家做不愿意的事情,是会在两个人的关系上留下一道伤疤的,虽然我平时王八羔子一样怼天怼地,但是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我觉得他一点都不愿意被我睡。
虽然坊间传言说他对老皇帝也是卖屁股求荣爬上龙榻的,我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就老皇帝那模样,可能都得有心理阴影了,如果是假的,人冰清玉洁的,我也不想做强人所难的事。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盯着他的脸瞧,也瞧不出一点不愿意的神色,反而见他气定神闲,只有我举棋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瞧了一会我就放弃了,江知鹤这种人精,表情管理简直强得不行,除了漂亮,啥都看不出来。
睡吗,睡吗?
就在我难得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凑过来,伸出一截软软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我的喉结。
“陛下……”
他低低地轻唤,温柔又缠绵悱恻,他以猎物的姿态隐藏着他捕猎者的身份,想要吸引我入他的圈套。
我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幽香混杂着刚才的药味,又苦又甜又香,让我想起当年被夫子罚抄江知鹤的策论。
最夸张的时候,一篇文章整整要抄三十遍,到半夜还没抄完,我气愤填膺地想摔笔,腹诽为什么江知鹤到底这么能写。
当时困得趴在案台上打哈欠,鼻尖蹭到江知鹤写的策论,也是一股隐隐约约的幽香,很幽静的香味,闻着闻着我一个没忍住就睡着了。
第二天,没抄完的我被夫子骂得狗血淋头。
我眼神深深地望着眼前柳娇花媚、像狐狸精转世的江知鹤,实在是没忍住,我问了一句我以前就想问的:“江知鹤,你的策论一定要写那么长吗。”
他一愣,有一点跟不上我跳脱的思维,扯出一个乖顺又任人施为的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陛下,春宵苦短,您说呢?”
嚯,转移话题,以为我会上当吗?
好吧,我就是会上当。
他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