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了庆祝父亲还朝。
安排的宴席。
主要目的是为了探探各位的口风。
虽然群臣对老将军的思念都是真情实感。
但共谋大事。
单单有情怕是还不够。
还要有勇有谋。
尤其他们谋划的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辅佐女子称帝。
能不能冲破传统礼教的束缚。
对他们而言。
就是难过的第一关。
萧皇后也并非一直活在台词之中。
薛染宁一行人一直在行军的路上反复横跳。
京城女学开办的如此顺利。
都是皇后娘娘暗中调度的。
只不过后宫中的女人。
本就丝毫没有自由可言。
想出宫说服朝臣更是难上加难。
身边还有不少那昏君的眼线。
举手投足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
想大施拳脚靠自己夺下江山。
实属天方夜谭。
也只能尽自己最大所能。
动用能用的上的全部势力。
在后方给几个大忙人托底。
虽然自从生辰那日与女儿相认。
薛染宁就再没单独见过萧皇后。
可两世的母女。
一个对视的眼神。
一个有意无意的小动作。
便足以传递信息。
默契让母女二人心照不宣。
萧皇后也在为自己未来称帝谋划。
再看薛家宴席。
好不热闹。
众同僚纷纷向老将军敬酒。
情到深处。
又是跟上午同款的老泪纵横。
不过现在的泪水倒是像积压多年的郁结。
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哭的是老将军三年来的遭遇。
更是哭他们自己空有报国之才。
却无报国之门的悲切。
“那昏君,苛捐杂税,还监守自盗,贪污军饷,让大凌百姓受苦受难,我等真想杀之而后快。”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
或许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安全还朝。
让众臣有了底气。
平日压在心底。
不敢说的话。
今日都像倒豆子一般。
倒了个干净。
为人臣子。
自当忠君。
现在群臣随便一句话。
要是让旁人听了去。
都够砍八次头的了。
不过。
薛染宁又怎能无备而来。
纵使那昏君有再多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