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莫郁找出药箱，将这条尾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将棉签上沾满药水，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样子，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白霁盘腿坐着，用余光看见莫郁的眼里闪着泪光，忍不住想转身给他擦掉眼泪。
“别动。”被莫郁制止住。
“不要哭。”白霁安慰莫郁，“这没什么的，这条尾巴能做成你喜欢的东西我很开心。”
这就好比一个人把自己的皮剥离下来做成手办送给别人，简直就是恐怖惊悚故事。莫郁看过很多人被烧伤烫伤的新闻，听着他们的痛吟，看着黑乎乎的烧伤他都觉得身上的肉在疼。他都不知道白霁是怎么亲手将尾巴搞成这样的，和自残没什么区别。
这条尾巴是让他害怕，但终归是白霁的一部分，看到被他自己伤害到这个程度，心脏还是传来密密麻麻的难受感。
莫郁挑了又挑，找了个看上去不是那么触目惊心的地方，把棉棒轻轻摁上去，眼角克制不住的眼泪从脸颊滚下来一齐落在伤口上。
“唔、”
手指像弹簧一样弹开，莫郁问：“痛？”
白霁摇摇头，“你的眼泪掉在上面，痒痒的。”
“我没哭。”莫郁嘴硬，吸了吸鼻子，“活该，谁让你不爱惜自己。”
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涂药，力气轻的像棉花，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白霁低头，发现自己又硬了。
把药都上上去之后，莫郁看了看光亮的刀柄，又看了看稀碎的尾巴，想把刀柄上的皮和鳞卸下来给白霁重新安回去，但这多少有点无稽之谈了。他这里没有纱布，只有创可贴，包不过来，就放在腿上凉着，等药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公，好像有点疼。”白霁隐忍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你给我吹一吹好不好？”
莫郁没多想，小心翼翼拿起来，吸了一口气，轻轻往上面吹，柔和的气息打在上面，尾巴颤了一下。
“嗯……”
吹气的动作一滞，莫郁抬头看后背的蝴蝶谷轻微的抖动，还有不自然的水声，狐疑：“你在干嘛？”
发现的时候白霁已经射了一手，顶端的小孔还开着往外涌精液，在他的注视下又颤颤地抖出来一股，顺着青筋流下去。
“……”莫郁无语了。
“刚刚吹气吹在尾巴上，好敏感，控制不住。”
“我看你的尾巴烂的还是不够厉害。”莫郁把尾巴轻放在沙发上，问白霁：“这个要多久才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白霁思考了一下，“不清楚。”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郁摸了摸白霁尾巴上面皱皱巴巴的皮肤，估计是蛇尾影响到了他人类的身体。原本收到唐刀的喜悦此刻也变得烦躁起来。
“这条尾巴没什么用处，但可以用来讨你开心，这是它唯一的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莫郁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震惊到，“这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啊。”
白霁抿唇，“我并不这么觉得。”尾巴上下拍了拍，看上去带了点情绪，刚上好的药膏下面又溢出来血珠子，沾在沙发上。
“不要动。”莫郁摁住免遭毒手的尾尖尖，这一小段的鳞片还完好无损，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本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在看到被其主人这么粗暴的对待后，此刻却变得可怜兮兮起来。莫郁这才知道原来他那句“剁了尾巴”的玩笑话在白霁这里是认真的，该庆幸幸好他只是将鳞片剜了，而没有真正的连根拔起吗？
“我不喜欢你这种做法，这样在我看来和自残没什么两样！”
“但是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就不会害怕了。你还会放在手心里，还会温柔的抚摸。”白霁的声音升高了两阶。
“这也不是你伤害自己的理由！”莫郁平和的面部添了几分怒气。
白霁注意到莫郁情绪的变化，握住他的掌心，捏了捏手心的肉，“抱歉，这几天有点着急，你在写生，我见不到你，不知道你和陈希羽在做什么，而且你也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讨你开心了才想到这个办法。”
服软的态度让莫郁冷静下来，他都不知道白霁居然暗自想了这么多。白霁低着头，拿起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
“嗯？”
莫郁盯着那双泛情的桃花眼，半响别别扭扭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不好意思说只是故意为了气白霁才假装情侣关系，太幼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霁一愣，眼皮从低垂着缓慢抬起，脸上像拂过春风绽开了一朵好看的嫩桃花。他用托住莫郁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一边用嘴唇撕磨一边问莫郁，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兴奋，“那我，可以从小三转正了吗？”
“看我心情。”莫郁咬住白霁的下唇瓣，留下齿印，吻回去。
一场不算吵架的对话稀里糊涂落幕，莫郁通过了白霁的好友申请，把白霁留在了家里，主要是想监督着他的尾巴。那柄唐刀像个烫手的山芋，被莫郁最终收好放进了柜子的最顶层。
蛇的鳞片受伤之后恢复期最快要一个月，这期间他每晚都会把人从学校带回来涂药，没想到白霁恢复速度惊人，一周时间鳞片就断断续续长好了。
简直像是个医学奇迹。
十一月初学校里要举行秋季运动会，也是动漫社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要参加的活动，开幕仪式穿cos服跟在举牌手的后面，已经是学校里的一个小传统了。
两年了，莫郁都是被拉去凑数的，今年也不意外。不过这次他们和古风社的合作了，两边社团人都不太多，就打算聚在一起搞一搞。
定衣服的时候，苏艺佳纠结住了，她看着高挑的白霁，非常想给对方来一套飘逸的红衣女侠客，但又怕他不想再穿一次女装。
“白霁。”
站在莫郁身后的白霁回头——他正在看莫郁玩手机游戏，“怎么了？”
“你看看这几套衣服你想选哪个？我个人是比较推荐这套红色的，但只剩下女装了…！”苏艺佳把平板递过去。